阿諾斯整個人身上散發出縈繞不散的耀眼的綠色光芒,把他包圍在里面,讓周圍的人不免會感到眼花繚亂,花了許多時間都沒完成。
時晏之站在一旁欣賞難得的有關法術的場景,心里想著以后叫阿諾斯免費教自己法術,雖然他不差錢,但國庫當然是越多越好,反正阿諾斯喜歡他,不利用起來那真是浪費。
不知何時,南宮樾居然偷偷摸到了時晏之的身邊,小心翼翼地在時晏之耳邊詢問:“陛下,您想要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居然用需要用這么復雜的法術才能解開的陣法掩藏。”
“給你下蠱的那個人做夢都想得到的東西,哦不,不止尹汀,天下所有人都趨之若鶩的東西。”時晏之眉眼間充斥著不羈,慢吞吞朝他展露笑容,笑容透著神秘的氣息,“里面也不止這個寶貝,還有記載著如何解開毒蝎蠱的秘籍。”
南宮樾意識到時晏之說的是什么,驚訝地看著時晏之:“難道是那個?”
然后當他聽見“解除毒蝎蠱”的時候,不知又腦補了什么,澄澈的眼睛里一下子充滿感動:“多謝陛下還記得奴才身上的蠱。”
時晏之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肯定又在自作多情,無語地抽搐唇角,選擇性忽略,只回答南宮樾前一個問題,以開玩笑的口吻:“自然是前朝下落不明的傳國玉璽,孤記得你之前是尹汀的眼線,怎樣?要去給尹汀匯報嗎?”
理智上來講,南宮樾知道時晏之是在有意調侃他,劣根性是時晏之刻入骨子的記憶,但是從感情上來講,南宮樾還是有些難受。
“陛下就別打趣奴才了,奴才本來就不服尹汀,之前是被迫的,如果能解除蠱蟲的話,奴才就徹底解脫了。到時候就算傳國玉璽就在眼前,奴才也會親手把傳國玉璽給您。”南宮樾姿態卑微虔誠地說。
話音剛落,時晏之就看見面前的墻壁隨著阿諾斯周身的光芒逐漸減弱緩緩往兩側打開,里面的環境和外面的環境沒什么區別,硬要說出區別,大概就是里面比外面光線更好。
嗯……等等,里面比外面光線好,如果不是另有光源的話,一般都是外面光線會比里面光線好,所以像這么說的話……里面應該有出去的路。
時晏之沒多思考,步伐沉重地走了進去。
里面的場景確實和外面差不多,不過就是中間的位置立著兩尊石柱,石柱上分別擺放著一本秘籍和一個玉璽,它們所在的位置似乎是人為了區分,故意用石頭刻出線的痕跡圈了一個圓圈,把它們罩住。
上方鑿開一個洞,白色光束從上面照進來,覆蓋在書籍和玉璽上面,像是自然形成了一道屏障,把它們和時晏之等人隔絕開來。
時晏之自覺想要走上去拿玉璽,但卻被追上來的阿諾斯制止:“陛下,那里也施了法術,還是讓我代您去拿吧,即使有傷害,也不會傷害到您。”
聽到這里,時晏之因此思考了一下,覺得阿諾斯說的有理,便同意了:“嗯,那就依你說的做吧。”
得到時晏之的允許后,阿諾斯順勢小心翼翼地走到玉璽的旁邊,不知又在嘴中嘀咕著什么,大概是咒語,隨后一手拿起玉璽一手拿起書籍緩緩朝時晏之走過來,再把這些遞給時晏之:“陛下,請看。”
時晏之沒有立刻拿起玉璽把玩,而是拿起書籍不甚在意地拿給南宮樾:“這里面應該有你想要的解除方法。”
看到南宮樾接過,時晏之沒管南宮樾的表情怎樣,注意力全放在玉璽上,緩緩用雙手捧起阿諾斯手中的玉璽,眼中迸發出流光溢彩的光芒,嘖嘖感嘆:“如此上乘的白玉,哪怕是宮中都難得一見呢,不愧是前朝的工藝品,做工果然很精細。”
“好了,既然孤已經得到了玉璽,那么就該去找當年的那個貍貓換太子的宮女。”時晏之眼神稍顯陰沉。
這時,不知是哪里,遠遠傳來沈瑾玉的聲音:“陛下,這里好像有出口……”
時晏之立刻抬腳走到沈瑾玉所說的地方,于是就看見面前是一條狹窄的通道,通道另一端在散發出微弱的光。
“原來光源是在這里……”時晏之恍然大悟,還沒等到沈瑾玉說危險讓他先探路,時晏之就先進去。
順著狹窄的長長的通道走出去,時晏之終于再一次看到了陽光,忍不住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這就是自由的氣息嗎?他,時晏之,終于從鳥不拉屎的地方出來了!時晏之由衷想要高歌一曲,然后他想起身邊還有人,為了維護他的形象,時晏之果斷地選擇了沉吟不語。
看到面前的藍天白云、青山綠水,時晏之在心里淚流滿面的同時,也在暗中吐槽尹汀:該死的尹汀,居然逼得孤到這種地方,等孤找到那個宮女,回宮之后孤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血債血償!
像這樣想著,時晏之叫住陸言熙:“陸小侯爺,你既然調查出那個宮女在寧州,那就由你帶路吧。”
陸言熙聽到時晏之的話,話不過腦子,立刻做出反應:“那當然,陛下要求的事情我是一定會做到的。”
說完他又想起了什么,垂頭喪氣地撓了撓頭,弱弱地說道:“可是……陛下,我們的車沒了,馬也沒了,徒步走過去的話不花個十天半個月是走不到的,等那時候……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嗯,陸言熙說的話好像……確實也對啊。時晏之這么想著,突然又想起什么,不自覺疑惑出聲:“附近有集市嗎?你們誰去看看附近有沒有集市,有集市的話正好可以去集市買馬,哦等等,你們帶夠錢了嗎?一匹馬的價錢可不低。”","chapter_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