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時間?!苯夤怆m然不知道時晏之為什么會這么問,但心中莫名有些擔憂,猶豫了一會兒,才謹慎地如實回答。
“是啊,一炷香過去了,可你現(xiàn)在才過來,孤記得孤是快下朝的時候就叫你過來的吧?”時晏之說話的時候眉眼間已經(jīng)顯而易見沾上一些煩躁,下意識用手指敲了敲木桌,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仿佛這個聲音就是為了提醒江衡光一樣,在他的心間回蕩。
江衡光知道時晏之生氣了,于是他迅速承認錯誤,態(tài)度卑微到塵埃:“讓陛下久等是微臣的錯,微臣愿意承擔責任,但微臣想為自己最后解釋一下,等到微臣交代好大事,陛下再懲罰臣也不遲。”
“哦?是嗎?那你說吧,你的理由是什么?”時晏之想當然先入為主認為江衡光這么晚才過來肯定和主角受有關(guān),確認江衡光肯定不會如實說出來的。
時晏之這么想著,姿態(tài)略有些滿意,似乎已經(jīng)預(yù)見了江衡光未來的下場。
只要沒什么大事,他作為一個皇帝懲罰大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時晏之似乎對于之后可以懲罰江衡光有些迫不及待。
江衡光見到向來恣睢的帝王向他投來戲謔的目光,那樣充滿不信任的目光,無比刺人,同樣刺痛了他的心臟,他的眸光不由得變得晦澀,喉嚨發(fā)緊。
他迅速反應(yīng)過來后,垂下眼眸掩飾過去,緩步走過去,將手中的包裹輕輕放在時晏之昂貴的紫檀木桌上,像是特意討好時晏之一樣靜悄悄的,生怕不小心碰壞了桌子,讓時晏之發(fā)怒。
放下包裹后,江衡光又退后一步,像是在特意維持他與時晏之君臣之間的有關(guān)階級尊卑的距離,凸顯他對時晏之的恭敬和敬仰。
在保持一定距離后,江衡光才緩緩開口解釋:“陛下打開這個包裹便知道微臣為什么遲到了?!?/p>
看著當初自己猜測江衡光是為了主角受的包裹擺放在自己面前,時晏之腦子里沒有想其他的,只覺得臉有點疼。
早知道這樣的話,他再也不立fg了!
當然時晏之雖然心里是這樣想的,但表面上他可不會承認自己被打臉了,瞧了兩眼包裹,再次把視線移回江衡光,不自覺發(fā)出一聲嗤笑:“這就是你遲到的理由?雖然孤很高興你為孤著想,但你也不要做這種自作聰明的蠢事。”
“偌大一個太醫(yī)院,難道所有太醫(yī)都抵不過你一個門外漢嗎?需要你單獨為孤開藥?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p>
——帝王威嚴,不容冒犯!
江衡光聞言,眼神微動,神色稍顯黯淡,顯然是因為時晏之剛才的話語而產(chǎn)生些許挫敗感。
但他考慮到時晏之的身體,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往下說:“微臣自知微臣的醫(yī)術(shù)只學(xué)了個皮毛,并沒有擅自為陛下開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