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兩句,路杳還沒作出反應,1188就先被自己惡心到了。
它清了清嗓子,歸于暴躁:
「宿主,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清醒一點?!你笨笨的小腦瓜就不能關注點有用的事情?你不想活命啦?!啊?!」
「當然想活命。」路杳答。
他知錯就改,皺起小眉毛努力回想。
……然而什么也沒想起來:「1188,你最開始和我說什么來著?」
1188沒脾氣了:「身份卡,活著就行。」
「嗯,我一定活著。」路杳重重點頭。
這會兒,他已從昏迷后的眩暈中恢復過來,受到1188的鞭笞與激勵,他振作起來,積極轉動小腦袋——
首先,這是個門窗緊閉的小屋子。
其次,他身上沾染的血污已經被清洗掉了,衣服也換了新的——是件大紅色的、裙子樣式的衣裳,給人的感覺怪怪的。
路杳沒敢細想是誰給他洗澡換的衣服。
做人有時候就得糊涂一點。
大智若愚,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將基礎信息抓了個大概,路杳準備四處走走,尋找機會離開這間屋子。
再不濟,能遇到個人,讓他問問發生了什么、這里是哪兒、眼下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誰知他一動,腳上就響起鎖鏈叮當。垂眸一看,踝骨上果然拴著把小巧的銀鎖,連著細長的鎖鏈,延伸到很遠。
路杳抿抿唇,心里竟奇異地沒有太大波動——
真不知該是喜是悲,對于被鎖住這件事,他似乎已經輕車熟路。
正感慨著,外邊傳來一連迭紛亂的腳步聲,急促而慌亂,偷感很重,隨后,路杳聽見兩個男人的談話聲:
“虎子哥,你說他醒了嗎?”
“別管他醒沒信,把藥灌進他嘴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