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還暗搓搓地蹭蹭,報復地把臉上的血漿碎肉蹭到趙弋衣服上——我身上臟了臭了,你也別想好過。
趙弋沒注意到路杳的小壞心思。
路杳蹭著他,他只覺得心尖發癢,一小股隱隱簌簌的欲望破芽而出,秘火般燒燎著。
真是個小麻煩,他想。
這么笨,還敢一個人跑到深山里邊,若不是落到他們這兒來,怕是會被山野里的光棍漢子們圈養起來,輪流給他們當暖床的小奴隸。
不過,他們這兒可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嘖……
倒不如現在就被他殺了,免得之后受罪。
揪住頭發的手指滑落,輕飄飄落在后頸。
他sharen很快,找準地方使勁兒捏下去的話,咽氣之前,甚至都感覺不到痛。
“趙弋哥……”
就在這時,路杳軟軟地喊了一嗓子,手指揪上趙弋的衣襟。他可能察覺到了什么,也可能只是恰好。
有些人總會遇上這樣的煩惱——
無論他清清白白地說些什么、做些什么,落在旁人眼中,都像是蓄意勾引一般。
路杳就是這樣。
每次喊人的名字——尤其還在尾端親親熱熱帶上一個“哥”字:“顧驍哥”、“趙弋哥”——都像是在示弱撒嬌。
讓人不由自主就去想:
真希望在別的什么地方,譬如說在床上,聽見他哭哭噎噎“哥呀哥呀”地叫個不停。
趙弋松開路杳,站起身子。
路杳身材嬌小,而他又足夠高大,只要有心,輕易便能將門外那些窺探的視線全部隔開。
“已經查清楚了。”
趙弋風輕云淡地扯謊,“那個女人是主使,她有精神病,想要追求刺激,認為我們村深山荒僻無人問津,就帶了槍來,打算屠村。”
“剛才她試圖對我動手,我就把她殺了。至于另外兩個人,都是被她雇來的,不知道真相。”
他這樣說,就把路杳摘得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