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紜似乎是不知道自己戳中了郁晚瑤的痛點似的,還在那里自顧自地說著:“娘娘難道和太子殿下不是這樣嗎?”
郁晚瑤臉上的笑容已經被林紜的這番話說得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不悅和怨懟:“林紜,你別在這里和我裝傻!你現(xiàn)在很得意葉容九的心在你身上是嗎?那你聽沒聽說過,葉容九這么多年還沒成親是因為什么?你不過是撿了別人不要的東西罷了!”
聞言,林紜臉上的疑惑也淡了下去,不再裝傻,直視著郁晚瑤的眼睛,問道:“既然是‘別人不要的東西’,那娘娘為何此刻又因為他和別人親密而失態(tài)呢?”
“到底是娘娘不要,還是娘娘既要又要,娘娘自己心里有數(shù)。”
“大膽!”月瑛見郁晚瑤的神色不對,趕緊上前一步,呵斥林紜,“不得對娘娘無禮。”
林紜勾了勾唇角,徹底不裝了,雙手一攤:“娘娘自己心里也明白吧,他就像手里的沙子,握得越緊,就越容易什么都握不住。”
“娘娘不會真以為,他為了感情,可以拋棄一切吧?”
郁晚瑤的眼神陰鶩:“那你現(xiàn)在是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嗎?”
“怎么會呢?”林紜的語氣夸張,“不過是想提醒娘娘,既要又要,小心什么都得不到。”
“至于葉容九,其實我根本不關心他到底為什么這個時候才成親,也不關心他到底喜歡誰,只要世子夫人是我,以后的國公夫人是我,其余的,不重要。”
林紜望著郁晚瑤越來越陰鶩的眼神,神色就越發(fā)輕松:“不如娘娘也想開一點呢,男人的情愛易變,不是嗎?”
郁晚瑤冷笑一聲:“你倒是一個牙尖嘴利的人,今日讓本宮開了眼了。”
“多謝娘娘夸獎。”林紜不卑不亢,微微一笑:“臣婦不光是一個牙尖嘴利的人,還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說著,林紜起身,向郁晚瑤行禮:“想來娘娘并不愿多看到臣婦,那臣婦就先告退了。”
林紜也不管郁晚瑤的態(tài)度,自顧自地起身離去。
在林紜走后,郁晚瑤越想越氣,看著桌上的那些茶具,很想將其掃落在地,但這是在外面,不遠處還有人在賞花,她不能破壞自己的形象。
離開涼亭后,林紜正要去尋找酒兒,卻不想在國公夫人身邊發(fā)現(xiàn)了酒兒。
與此同時,酒兒也發(fā)現(xiàn)了林紜,眼睛一亮。
只見酒兒悄悄從國公夫人身邊脫身,來到林紜身邊,低聲道:“夫人,已經抓到人了,是世子和太子殿下親自審的。”
“他們兩個怎么說?”林紜倒是沒有多意外。
酒兒想了想,道:“太子殿下好像把人扣了下來,好像是說還要做件什么事情后才能把人放了。至于世子,他說他在東宮外等著夫人。”
林紜一愣,隨即明白了葉容九的意思。
她垂著頭,低低笑了一聲:“也罷,我去同母親說一聲就是了。”
和國公夫人說明了自己想要離去的意思,國公夫人雖然驚訝,但是也明白再待下去,林紜面對的會是郁晚瑤無窮盡的刁難。
反正今天帶林紜出門的目的已經達到,帶著林紜在那些夫人面前露了臉也算是可以了。
國公夫人只是猶豫了一會兒,便點了點頭,讓林紜自己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