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林紜來說,其實國公府上其他人對她的看法并沒有那么重要,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懶得花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維護這段關系。
維持在現在這個樣子,挺好的。
國公夫人聽了林紜的話后愣了一瞬,隨即點了點頭:“這點我倒是知道,小紜你不用擔心我們會被外面那些人云亦云的東西影響。”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能讓自己兒子把心從郁晚瑤身上找回來的女子,國公夫人又怎么會自尋苦吃?
林紜頓時對國公夫人笑了一下:“有母親這句話,我便放心了。”
隨后林紜換上備用的衣裙,和之前那身低調的青色衣裙不同,備用的這身是碧色,讓人眼前一亮的顏色,襯得林紜的臉色都明亮不少,眉眼顧盼生輝。
看到林紜完好無損地回到席間,郁晚瑤雖然還掛著得體的笑容,但眼神已經沉了下來。
林紜絲毫不懼,反而還對郁晚瑤笑了一下。
雖然很淺淡,方才她還是在月瑛以及偏殿聞到了兩種不同的味道,單獨聞只會覺得是味道不錯的香料。但若是合在一起,短時間大量吸入,意識就會陷入模糊,人也會沒了力氣。
這之后會發生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想來,若不是國公夫人跟著她一起去了,恐怕林紜一進到偏殿,這兩樣香料的味道就會變得濃郁起來。
還真是話本子里常見的手段呢,但不得不說,也是很有用的手段。
若林紜真是一個對京城毫無了解,且沒有半點城府的普通婦人的話,可能就真的著了郁晚瑤的道。
現在,那個被郁晚瑤用來摧毀她的那個“奸夫”,應該在哪里呢?
沒有人發現,林紜和國公夫人回來的時候,少了一個人。
與此同時,酒兒緊緊抓著林紜借著換衣的契機遞給她的香囊,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飛快,下意識屏住呼吸,卻放緩了腳步,輕手輕腳地繞過正在舉行宴會的前廳,避開屬于太子的地方,一間間推開客房的門。
好運氣的是,酒兒推開第一間門,就看見了今天不應該在這里的一個人。
不等那人有什么想法,要做什么,酒兒不管三七二十一,迅速拉開手里的香囊,屏住呼吸,把里面不知用處的粉末全部往對面撲過去,同時往后退了好幾步。
那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聞到一股異香,隨即“呃”了一聲,白眼一翻,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酒兒嚇了一跳,以為是藥粉把那人毒死了,趕緊上前探了一下那人的鼻息。
好在這藥粉并不是什么斃命的毒粉,最多就是讓人睡上四五個時辰罷了。
酒兒松了口氣,在房內找了根細長的東西把那人捆了起來,隨即謹記林紜的吩咐,并沒有把這人拖到前廳去,作為揭穿郁晚瑤的證據,而是把門關上,去找葉容九了。
林紜想葉容九應該不會那么早離開東宮,畢竟自己媳婦和母親都在這里,于情于理都應該等一下兩人。
而有葉容九在這,那酒兒去找他也是很合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