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資料室,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余光就瞥見門邊站著一個人,降谷零愣了愣,那人見他出來很自然的擺了擺手,完全沒有被抓住偷聽的窘迫,反客為主的讓他快走。
降谷零認(rèn)出了對方,他猶豫一瞬,在對方見他不走,抬手指了指資料室內(nèi)后,站到了門的另一邊,兩個人一人一邊偷偷探頭看資料室里的諸伏景光。
好友一直對童年時的經(jīng)歷而耿耿于懷,這件事降谷零是早就知道的,那件事對于諸伏景光來說一直是揮之不去的陰影,一天沒有調(diào)查出殺害他父母的兇手,就一天不能放松那根緊繃的神經(jīng)。
金發(fā)男人有些擔(dān)憂的看向諸伏景光。
“你這家伙在這里偷看什么呢!”
黑發(fā)男人義正詞嚴(yán)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降谷零不可思議的看向共犯,資料室里正聚精會神的諸伏景光聽到動靜愣了一下,他轉(zhuǎn)身往門口看去,就見星野繁正站在門口,而剛剛說要先走的降谷零也在。
諸伏景光頓了一下,伸手關(guān)掉瀏覽的頁面,起身朝門口走去,“繁哥,零,這是怎么了?”
“噢,沒什么,我剛剛看到這家伙鬼鬼祟祟站在門口。”星野繁笑得很溫和,他指了指降谷零,“但是仔細(xì)一看,他好像是你的好朋友,應(yīng)該是我誤會了。”
“不過就算是好朋友,這樣做也不行哦,景光你可要好好說說他?!?/p>
暖橘色眼睛的家伙倒打一耙得行云流水,降谷零畢竟還是沒遭受過來自社會的毒打,他瞪大眼睛看星野繁,像是震驚于人怎么能這么顛倒黑白,卻又不好明說他在偷看諸伏景光。
話說這樣一想怎么有點怪怪的。
“對了繁哥,鑰匙給你。”諸伏景光沒太糾結(jié)這件事,他也不是會在意這種事的性格,從兜里掏出一串鑰匙遞過去。
他想著星野繁可能會來找他拿鑰匙,便隨身帶著了。
星野繁接過鑰匙,這一串鑰匙少說有個十來把,拿在手里頗有些分量,降谷零有些跑偏的想到收租的也是拿著一大串鑰匙。
但這串鑰匙當(dāng)然不是用來收租的。
黑發(fā)男人上下拋了拋那串鑰匙,歪著頭看他們,“你們還不走嗎?下午的課要開始了噢?!?/p>
兩名還需要上課的警校學(xué)生聞言,便一同離開了資料室,星野繁站在原地朝他們擺了擺手道別,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他才緩慢收斂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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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繁和其他四個家伙熟起來得很莫名,或許是因為諸伏景光的關(guān)系,加上他偶爾會到鬼冢班串門,好吧,其實他就是被茶木教官趕出來了,才跑去鬼冢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