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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搞得他什么也沒聽到，只是聽見最末尾她問了一句：“冷司a，你也會抱怨疼啊？”

這話更傻了，他實在忍不住，反問：“你不是說，我是個人嗎，是人不都會痛？”

顧柔不好意思地笑：“我還以為，像您這樣的人，是不會喊疼的。”

“我又不是石touzuo的。”

顧柔diantou，思忖：“是啊，您更像是鐵打的，冰砌的。”

他微微一頓，他往常給人這樣的gan覺了么，他沒有留意過。只是他不喜huan與人交liu心事，更不會訴苦。

又見她笑著坐在床邊，理了理床鋪邊沿的褥zi，將褶皺撫平dao：“喊疼tg好的，疼了要是不說，別人怎么會曉得。”

冷山不以為然，反嘲她：“喊chu來又如何，痛便能減輕幾分么。”

顧柔起shen，去給他盛桌上的粥：“是啊，把痛苦說chu來讓別人知曉，這樣也會多照顧你一些。”

這dao理他明白，告訴別人自己會痛，會害怕，會悲傷，朝外界傾瀉自己的qg緒，像是一種解脫。然而，他仍然不習慣這么zuo，他不需要依靠訴苦，來獲取任何的幫助和照顧。

粥拿來了，他來拿木勺，顧柔見他不讓喂，有些遲疑。

冷山用左手吃了一kou給她看，證明了自己；顧柔見他居然還tg犟的，就不勉qiang，在旁邊替他端著碗，等他慢慢吃，只有剝雞dan的時候，才chu手幫了他一回。

冷山吃過朝shi，躺在床上小憩了一會兒，說也奇怪，若是從前，這種環境xia，他睡不著；就好像上一回和顧柔、向玉瑛在漢壽城守地dao時雖然是三人輪值，但他卻一刻也沒有睡著過。然而此刻，他很疲憊，也很放松，他看見顧柔坐在桌前忙碌地收拾一些隨shen帶的暗qi和藥wu，gan到一陣朦朧又柔和的睡意襲來……他緩緩合上yan。

顧柔把行nang打包收拾好，將冷山的刀ca亮放回他枕邊，開始用朝shi。

這會兒粥涼了，吃著甚是寂寞乏味，她不由得想起在行轅的時候，國師陪著她用餐，在旁邊溫柔藹然地瞧著她，替她推推盤zi、夾夾菜。那時候她甚至嫌他老盯著自己瞧，有些妨礙她放開來吃了，可如今沒他在shen邊，方才覺得往日尋常的那一dao溫nuan目光，是多么的珍貴不易。

分開才四日，她思念他的心qg已經難以遏止了。顧柔拖住腮，靠在桌上默默地想，不曉得這會兒他在zuo什么？是不是已經制定好作戰bu署了？軍隊何時能夠發動攻城？

正胡思亂想著，外tou傳來巨大的轟鳴，和乒乒乓乓的金屬交兵之聲，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響，震耳yu聾。顧柔立刻推門chu了屋。

她在院zi里看見同樣聞聲跑chu屋的老婦。顧柔打手勢示意她躲起來，自己爬上墻tou觀察。

巷zi里空dangdang的，沒有人，聲音是從夜郎街上傳來的。人聲、兵戈之聲交錯嘈雜，顯然規模龐大。

這是城nei的混戰加劇了，還是……顧柔心tou緊張和興奮交錯，她遲疑片刻，翻chu了墻tou，決定跑chu去探探qg況。

木寨和竹樓交錯的小巷zi里，秋風颯颯，滿目蕭瑟，落葉踩在腳xia，沙沙作響。顧柔的心狂tiao著，她沿路跑到巷zikou，探chu半個腦袋偷看。

率先映ruyan簾的，乃是城中守軍夾著刀和彭排結成陣勢，一排排向后退；一架sai門盾車已經被巨石砸毀，粉碎在地上；守軍們匆忙地推chu猛火油柜，一列列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