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峰:“實時監測你的心跳,然后呢?”
徐起新:“如果又出現和上次相似的情況,它會會向我的緊急聯系人發送預警和求救信號。比如我的司機,還有我的助理,他們就都是我的緊急聯系人。
“他們兩個人里,總有一個會在距離我一公里內的地方待著。在需要的時候,他們會拎著急救箱來到我身邊。”
祁峰:“也就是說,你還是隨時都有可能會遭遇生命危險?”
徐起新:“理論上來說,的確是有這種可能。”
祁峰生氣地甩開徐起新的手。
盡管,明明就是他一下抓住了對方。
而他的眼淚也一下就在他的眼睛里打起轉來。
這會兒的祁峰既生氣,又難過。
他當然不是在生徐起新的氣,可他也不知自己到底在生誰的氣。
或者,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去生誰的氣。
眼淚沒有完全失控地涌出來。
那是因為,他實在是認為自己不該在說起這種話題的時候落下眼淚。
祁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努力地平復起自己的心情。
“我不會問你的。”他說:“這句話我以后還會對你說很多次。意思是,我不會問你,但你如果想對我說點什么。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謝謝。”一直笑著的人在臉上的笑意淺了些許后說道:“我感覺好多了。”
祁峰咬住了嘴唇。
即便只是在遠處路燈的照明下,他眼睛里的淚光也不會讓看到的人忽略它。
但他還是倔強著,沒讓眼淚轉出他的眼眶。
徐起新笑著嘆了一口氣,并伸手把祁峰攬進自己的懷里。
徐起新:“我們不難過了。其實,我已經很幸運了。”
祁峰憋著一口氣:“我可一點也不覺得這就是幸運了!”
徐起新:“和留下遺言說要把骨灰撒在塞維利亞主場的普埃爾塔相比,很幸運了。”
祁峰:“我們就不能和別人比一比嗎!”
徐起新:“祁峰,你說的這些‘別人’可不能說不踢球了就立馬買下一支足球俱樂部。我父親是云聯集團的創始人兼總裁,我還是很幸運。”
一聽這話,祁峰就又要發脾氣了。
于是徐起新就做了件他一直都想做的事。
他低下頭來,親了一下祁峰耳朵后面偏下的位置。
徐起新曾看到過這種舉動很多次,但這卻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