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月光慘淡。
街道蕭索寂寥,行人甚少,不時見到的幾個行人,也都是在夜市喝得醉醺醺、走路打滑的晚歸酒客。
陳巖穿過江界二街后便到了江界三街,再沿著門牌號找,很快就找到了十八號。
然而,這是一棟廢棄的老居民樓,燈也沒有,整棟樓破破爛爛,門窗毀壞,就不像是一個住人的地方。
不過,干偷獵勾當的人,還真就跟這種黑布隆冬、破破爛爛的地方很貼合。
陳巖也不知道這棟鬼樓似的地方到底有沒有人住,走去到已經沒有了門板的門口往里看,只見內部一片黑漆漆的,半個人影也不見,連鬼都沒有。
他往地上看,借著月光,只見滿是垃圾、十分臟亂的地板上,有一條略干凈的路直通向樓房內部。也就是說,這是經常有人經過踩踏出來的一條路。
陳巖雖然住在附近也有些日子了,但對于附近幾條街道的情況卻真是了解甚少;江界三街這棟爛樓,他也未曾聽說過。
正待他要進去的時候,黑漆漆的樓房里忽然出現一團燭光,從樓房里深處的樓梯上慢慢往下移動;不一會兒,就有一個手拿老式煤油燈、穿黑衣服的陰森駝背老頭出現,朝著門外的陳巖擺出一副陰森森的笑臉。
奇怪的是,這駝背老頭走路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就連他笑的時候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那個陰森詭異的笑容就好像是貼上去的一樣。
駝背老頭走到門口,佝僂的身高僅到陳巖的xiong口。
他舉起手里古老的煤油燈,照亮面前少年的臉,終于笑出了聲音。
“嘿嘿——”
“你就是九爺說的那個年輕人,叫,叫什么”
他斜過腦袋,想不起名字。
陳巖道:“陳巖。”
“對對對,沒錯,叫陳巖!”
駝背老頭嘿嘿怪笑:“你就是陳巖吧?”
陳巖點頭,問道:“周先生在這里?”
“九爺以為你不來了,剛走呢。”
“什么?!”
陳巖看看時間,十二點也就剛過半個多小時呀,他們這么急就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