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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江南士林對自己和他的彈劾，才送信回來，報chu自己所在何chu1。到底是擔心他年輕氣盛應對不當吧，覺得可能要回來接受錦衣衛和刑bu的盤問。

程詢對著寥寥數語看了好一陣zi，隨后轉交母親過目。

程夫人看過信，神se淡淡的說，安好就好，是否回信，你看著辦吧。

程詢稱是，他給天賜、修衡畫過一些畫像，這次挑選chu兩張，又喚修衡、二弟、三弟寫封信。至于他，還是少跟父親說話的好，不guan說什么，父親怕是都懶得看。

修衡并沒忘記自己的程祖父，聞訊后很興奮，晚間連課都不肯上了，認認真真地寫信。第二日一大早，交給程詢足足六頁用行楷寫的信。

程詢訝然失笑，“不知qg的，怕是要以為你變成了話癆。”

“哪兒多呀，不是太久沒見了嗎？我好多事，祖父都不知dao。”修衡背著小手，認真地說，“我已經省著說了呀，怕信太厚，有人笑話。要不是為這個，我可以寫十幾頁。”

程詢哈哈大笑，轉手取chu一個信封，教修衡自己動手封起來。

程謹、程譯的信件，也都寫了好幾頁。他們知dao，父親和長兄擰巴著，不知dao什么時候才能盡釋前嫌，長兄不大可能長篇累牘地跟父親細說這兩年的事，但是他們可以代勞，讓父親知dao，他的長zi仍是最che的，他們別的不成，盡力幫襯兄長不在話xia。

五月中旬，程詢每日一dao折zi送到nei閣，每dao折zi彈劾一個chu自江南士林的言官或楊閣老以前的黨羽，且都是有理有據。

持續九天之后，三名官員被關j了刑bu大牢，六名隨時接受錦衣衛的盤問。

這陣仗，久經風雨如柳閣老、付大學士，看著都心里發ao：雖說是初生niu犢不怕虎，但他程知行這回未免太彪悍了些――完全是單槍匹a橫掃一大片的勢tou。

二人與皇帝議事之后，說起這些，并不掩飾私心里的想法。

皇帝卻是喜聞樂見，“與其繞個彎zi讓同僚、親友代替自己上折zi，倒不如這樣光明磊落行事――眾所周知，江南士林盼著程家父zi死無葬shen之chu1，他再窩窩nangnang的，朕就第一個瞧不起。”

柳閣老和付大學士啼笑皆非，心說這可真是看re鬧不嫌事大，轉念一想，便覺得這帝王也是少見的彪悍：程知行參一個，他就收拾一個，君臣兩個不知dao多默契。

樂于zuo老好人的xgzi使然，付大學士小聲嘀咕：“還是悠著dian兒的好，年紀輕輕，一xiazi開罪了這么多官員，鋒芒太過，總歸是不好。”

“要都跟付大學士似的，朕不chu三十就要急白了tou。”皇帝笑微微地調侃了這位老臣一句，隨后dao，“先帝在位后期，jg1力不足之故，最怕官場上起風浪，大家伙兒都順著他，tg多事兒都成了糊涂賬。結果就是埋xia了諸多nei憂外患，戰事連連。yanxia朕不會著意拿兩朝臣zi開刀，可前提是兩朝臣zi別伸chu脖zi讓朕砍他的腦袋。”

語氣平平靜靜，甚至是溫和的，付大學士卻覺得殺氣滿滿。

皇帝繼續dao：“朕正在琢磨一個事兒，想交給程知行。且看看他在兵bu的qg形，好的話，明年就xia旨，讓他繼續給朕得罪人去。兩位先生記xia，幫朕留意些。”

柳閣老和付大學士齊聲稱是，隨后，前者笑問：“這回，皇上又想把程知行安排到何chu1？”是想事先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