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長得丑也算罪證？（第1頁）

林小川盯著絲綢上那個被趙高圈出來的小人，足足沉默了半盞茶的功夫。

那小人確實畫得潦草，腦袋歪歪扭扭，胳膊細得像根豆芽菜，腿還畫成了一長一短。但要說這就是楚國奸細的罪證，未免也太離譜了。

“趙高，”

林小川盡量讓自已的語氣聽起來嚴肅，“你確定不是因為畫工太差，才把他畫成這樣的？”

趙高立刻撲通跪倒，聲淚俱下：“陛下！臣對大秦忠心耿耿，怎敢欺瞞！此奸細形跡可疑，昨日在市集買了三斤豬肉卻不給錢，定是想擾亂我大秦市場經濟！”

“買豬肉不給錢？”

林小川挑眉，“這事兒歸王大媽管吧？”

記朝文武憋著笑，肩膀都在哆嗦。李斯站在文官隊列里，看著趙高這副嘴臉，氣得臉都綠了

——

他這個前丞相還在掃大街呢，這閹人居然靠著畫小人步步高升！

“陛下，”

李斯忍不住出列，“依臣之見，捉拿奸細當憑證據，豈能僅憑畫像丑俊定案？”

“你懂什么，”

趙高立刻反駁，“這叫犯罪心理學！長得丑的人，心里肯定也陰暗！”

林小川差點被口水嗆到。他算是看明白了，趙高這貨根本就是在胡鬧。但轉念一想，正好借此機會看看秦朝的司法系統有多離譜，便順水推舟道：“行，那你說說，這奸細現在在哪兒？”

趙高眼睛一亮，從袖中掏出一張帛書：“臣已查到，此人名叫張三，就住在城西貧民窟，家里還藏著楚國的茶葉！”

“楚國茶葉？”

林小川來了興趣，“那可是稀罕物，快帶朕去瞧瞧。”

半個時辰后，林小川坐在張三那破茅草屋里，手里捏著一片干巴巴的茶葉，陷入了沉思。

這哪是什么楚國茶葉，分明是咸陽城外山坡上長的野樹葉。張三跪在地上，哭得涕淚橫流：“陛下，這真是俺上山采的野菜葉子，想泡水喝敗敗火啊！”

趙高在旁邊急得跳腳：“你還敢狡辯！這葉子形狀與楚國茶葉一模一樣，定是你通敵的鐵證！”

“拉倒吧，”

林小川把樹葉扔在地上，“就你這審美，能分清茶葉和野菜就不錯了。”

他轉頭對張三說，“起來吧，沒事了。”

張三愣了半天，才磕了個響頭連滾帶爬地跑了。

回去的路上，李斯忍不住道：“陛下，趙高如此胡作非為，您為何不治他的罪？”

“治他罪？”

林小川打了個哈欠，“他這活寶多有意思，留著解悶兒不好嗎？再說了，他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