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類似的話,沈瑩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了。
她看著靳言洲的眼睛:“最后一次,這是最后一次,我就等你一個月,到時候你還是不愿意帶我回家,我們就分手。”
最多一個月,她應該就顯懷了,那是她最后可以穿婚紗的時候。
靳言洲還是很溫柔地摸著沈瑩的腦袋,他說:“好,放心吧瑩瑩,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婚紗我早就準備好了,婚禮我也有在安排,這段時間你可以好好看看婚戒,到時候我一定會給你一場滿意又盛大的婚禮的。”
靳言洲總是這樣。
不管他和別人如何針鋒相對,在她面前從來溫柔。
這五年,沈瑩很清楚,她每一天都在清醒著沉淪。
但現在她必須強迫自己清醒了,如果這次,靳言洲還是不愿,她會和他一刀兩斷。
兩個人說話間,靳二嬸從老爺子的病房里出來,遠遠的就看到了靳言洲,她喊道:“言洲,老爺子還在等著你呢,你在做什么呢?那個姑娘是誰?”
靳言洲有個神秘的女朋友,在老宅不是秘密,但即便是老爺子,也沒有從靳言洲口中跳出什么消息。
靳言洲和靳擎嶼不同,他身邊就連秘書助理全部都是男的,也沒有見他與什么女人有接觸,至于花邊新聞,更是一點沒有。
這是靳二嬸在他跟前看到的第一個女人。
靳二嬸不免就生起了好奇心,她又朝著靳言洲走近了幾步,試圖要看清楚靳言洲身邊的人。
靳言洲也迎向了靳二嬸:“不是朋友,就是問路的,靳擎嶼簽字了?爺爺打算什么時候帶他們去離婚?”
他隨口敷衍著,話鋒一轉,又轉到了現在對靳家來說最重要的一件事上。
沈瑩就站在原地,看著他和靳二嬸一起走遠,眼角閃過了幾分自嘲,問路的?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或許她應該提前做準備了,只是一味地相信靳言洲,根本就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老爺子的病房里,靳擎嶼終于還是按下了手印,只是態度明顯還不情不愿。
老爺子也不管他的情緒,冷哼一聲:“你也不用在這里跟我老頭子挎著張臉,我也好,還是杳杳也好,都給過你太多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協議也是你娶杳杳的時候,自己親筆簽下的,杳杳沒有要你全部身家,是杳杳仁義。
但協議既然簽了,你得給靳家所有人一個交代,靳氏總裁的位置,你不要坐了,從今天起,你和阿洲公平競爭。”
靳言洲剛進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老爺子的這句話,他臉上閃過了些許的不滿,很快就壓了下去:“爺爺,這不公平吧?您之前可是說…”
“公平不是我老頭子一個人說的,這是靳氏董事會一致決定的結果,你如果還有什么異議,就做出點成績來,讓董事會信服你。”老爺子說。
靳言洲看了靳擎嶼一眼,臉上依舊有些不滿,但卻不說話了。
靳擎嶼在男女之事上處理得不干凈,但是在公事上,確實有些能力,他的私事沒有影響到公司效益,他在靳氏當家的這段時間,也給靳氏帶來了巨大的收益,董事會那些利益為重的老東西,自然不會輕易同意把他踢出去。
靳言洲安靜了,老爺子又看向靳擎嶼:“今晚你就住在老宅,明天一早去民政局離婚。”
“爺爺!”靳擎嶼還是想爭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