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杳看向靳擎嶼的時候,靳擎嶼正巧也望了過來。
他看著的不是別處,正是姜星杳給沈明訴遞禮物的那只手。
眸色沉沉,泛著一股冷意,讓周圍忙著與他獻殷勤的幾個老總都不自覺地噤了聲。
姜燦燦的視線也看向了姜星杳,她好像有點驚訝地說:“靳總,原來姐姐也來了呀。”
她的話像是一句無聲的提醒,讓靳擎嶼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不僅來了,還沒有告訴他,還給別的男人帶了禮物。
甚至他們結婚這么久,姜星杳從來都沒有給他送過禮物。
姜燦燦并沒有錯過靳擎嶼表情的變化,她又猶猶豫豫地說:“擎嶼哥,既然姐姐在這里,我也不好給你當女伴了,不然她看到了,只怕又要生氣。”
姜星杳會生氣嗎?
靳擎嶼有些懷疑。
這段時間他們共住在禧園,同在一個屋檐下,姜星杳對他都是愛答不理的,她還會為了自己生氣?
他看著坐在休息區的女人,藕粉色的禮服襯得她的肌膚欺霜賽雪,就算衣服的領子有些高,依舊有一節脖頸從衣領里露了出來。
她坐得筆直,神色淡漠,那視線只在自己臉上掃過一下,就又收了回去,好像把他這個丈夫當做陌生人一般。
這個認知讓靳擎嶼的心里很不舒服。
靳擎嶼直接伸手,攬住了姜燦燦的腰:“你我本就清清白白,沒什么好避嫌的。”
說話間他又一次看向了姜星杳,依舊沒在姜星杳那里看到什么情緒波動。
靳擎嶼索性攬著姜燦燦,徑直朝著姜星杳的方向走了過來。
沈明訴擰著眉,看著靳擎嶼這么大搖大擺的模樣,他有點兒欲言又止:“星杳,你和他…”
“無關緊要的人,今天是你的宴會,沒必要理會他。”姜星杳說。
她聲音冷硬,態度漠然,一雙手按在膝蓋上,只有瞳孔里些許的晃動印證著她此刻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么平靜。
靳擎嶼,她現在是連演也不打算演了嗎?
那之前在自己面前說的那些好聽的話又算什么?
一時興起把她當做樂子逗弄,現在玩夠了,打算攤牌了?
靳擎嶼直接帶著姜燦燦在姜星杳的不遠處坐了下來,他也沒有漏聽姜星杳那句話。
“無關緊要的人?靳太太可真是撇得干凈,怎么?怕我在這里影響了你找下家?”他語調帶著挑釁的開口,話里能聽出明顯的惡意。
明明一只手還攬著姜燦燦的腰,身子卻朝著姜星杳這邊傾了過來。
姜星杳對著他那雙惡意又玩味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