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精神力迷彩,這一路上都沒人發現江云清,注意力集中在比賽上的柯頓也沒注意到身側有人離場。
江云清穿過喧鬧的觀眾席,從眾人面前路過,走進后方的大樓中,耳邊的聲音逐漸平息,長長的走廊上沒有一個人影,寬大的落地窗盛滿了星空與燈火。
她踩著星星點點的輝芒消失在拐角處。
…
“調查出來了嗎?”
“沒,那是一股成分相當復雜的精神力洪流,如同獵犬一般不摧毀而是針對特定存在……”
“誰的精神力能夠脫離本體在虛象圖層里活動?”
“從未見過,難以理解……”
“除了已經植入軀體的意識碎片,其他都被摧毀了,從行為邏輯上推理至少是知情者。”
“那么說他們也知道我們的潮汐發生裝置?”
“有一定可能性,但目前沒有收到破壞的消息。”
“除了我們還有誰活下來了?”
“我只能想到一個人,加上這熟悉的精神力……”
房間里安靜了下來,仿佛一臺中止運轉的機器,過了一會,機器開始運行,一道冷靜的聲音響起:“你我都知道不可能,沒人能從維度裂隙的能量亂流中活著出來。”
話音落下,其他人動作一頓,如蟲蟻運動般細微的聲響在角落里摩挲——
篤,篤,篤。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身為研究員,你們不夠大膽。”角落的沙發上有個人影靜靜地坐著,她收回了在桌子上輕敲的手指,“我該怎么稱呼你們?戎鶴?還是子規?”
在對方平靜的凝望下,所有身穿白大褂的人影恍若執行了錯誤指令的計算機,霎時間便被龐大的信息流沖刷得卡頓了幾秒。
領頭的男人眼睛微微睜大,身上的機械感瞬間散去,露出了少見的人性化特質。
“你——”
江云清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打斷了對方的話:“不找個位置坐嗎?”
戎鶴注視著面前這位仿佛回到自己家里一般隨意自在的人,目光早已恢復平靜:“你想想起來了。”
十分篤定。
江云清輕笑一聲:“顯而易見。”
她上下看了面前的人幾眼:“我以為你會把入伙邀請再發一遍。”
“鑒于你在虛象圖層里做的事,我們沒有必要做這種無意義的事。”這一次是一位短發挑染的女人,她雙手環在胸前,表現出來的情緒遠比戎鶴要多。
江云清注視著阿秋,過了幾秒才道:“按照你們的邏輯運轉,你們認為如果是在火種計劃里的我看見你們——會做什么?”
這一次換成阿秋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