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三場比賽,再是賽后復盤,沒人注意到本該在大廳的張綿之不見了。
墨常:“嘶…對啊,老師呢?他不會也去打比賽了吧?”
…
嘭…嘭……
黑廠高層某個房間內傳來沉悶的撞擊聲。
“好家伙,你還是老樣子,你的精神力比你還會打——”男人輕輕喘氣,屈膝靠在墻邊,他仰頭看著身前逆光的青年。
張綿之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子,他嘴角帶笑,垂眸掃了眼地上的男人,拖著長調,慢悠悠說道:
“陸平嘉,這就不行了嗎?”
男人聽了也不生氣,對視中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對啊,你還是這么了解我。”
張綿之把袖子上的紐扣扣上,指腹摩過浮雕花紋。半垂的眼睛被睫毛落下的陰影蓋住,晦暗不明……
“嗐,當老師的人了…”陸平嘉嘟囔著,揉了揉手臂,他被掄得渾身疼。
手扶在墻上準備起身時,訓練室忽然一陣壓力降下,陸平嘉沒說完的話直接被壓回肚子里,他剛抬起的膝蓋猛然砸在地上。
嘶——
劇痛在全身上下炸開,就連精神識海也像被一只手掐著,喘不過氣來又感覺痛苦無比。
陸平嘉單手撐在地上,冷汗一滴滴滑落,啪嗒啪嗒落在地上…青年的影子覆著他上半身。就在他的手臂開始顫抖,骨頭傳出噼啪聲時,頭頂悠悠響起張綿之的聲音。
“陸平嘉。”
他艱難地抬起頭,無盡灰幕中有一道黑白分明的人影,青年臉上勾著笑容,一如既往溫和禮貌,此刻卻讓人感覺一陣心顫。
“或許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別進虛象圖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