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周六?!蹦舷目戳搜鬯?/p>
“我會給李總電話,他會叫人過來?!彼f完就回了會議室,在自己常坐的位置坐了下。
掏出煙,抽出一根點燃,慵懶又漫不經心的吸了口,目光看了眼會議桌上堆成山的各類合同、報表、以往打過的官司等文件,現在可沒心思加班。
兩家上市公司并購,最快都要五個月,急不來。
她住院那幾天,他基本都在律所處理其它官司,打官司比并購案輕松多了。
南夏走進會議室,坐下,沒看對面的高冷男人,打開電腦,拿過合同繼續看了起來——
現在想走都走不成了。
宋宴之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微低的睫毛顫了顫,眼下的青黑在白熾燈的冷光里格外顯眼。
纖長手指在鍵盤上噠噠噠的敲擊著,快得像踩著風火輪。
明明一副很疲憊的樣子,卻還干勁十足。
以前只知道這女人在職場上很強勢,和她一起工作后才知道,她竟是個拼命三娘,會因為他的一句話,不要命的加班。
南夏翻閱合同時,鋒利的紙張倏然劃破了十指指頭,傷口并不大,但鮮紅的血還是冒了出來。
她蹙眉,習慣性的甩了甩手,在她認知里,甩受傷的地方,能甩麻木,就不會疼了。
“止血,甩什么甩?!?/p>
宋宴之沉聲說著,起身,扯了幾張紙巾走過去,拿起她受傷的手指,用紙包裹了住,按壓著傷口。
南夏抬眸看著他,不由回想起以前,為了讓他養之之,在他家做飯討好,切菜時不小心傷了手,她也是這樣一邊瘋狂甩手,一邊大叫著他的名字:
“宋宴之!宋宴之!”
他從屋里走出來,看到她手受傷了,一邊嘴毒,一邊立馬扯紙巾給她按住傷口,
“笨死了,哪有受傷了還用力甩的?你是嫌棄它受傷了,還是想把血全甩出去?”
“你不懂,甩暈它就沒那么疼了,不信你以后試試。”
宋宴之不接受她的謬論,低眸看了眼她的爪子,大概是傷口有些深,血很快就浸濕了紙巾,沉聲命令,
“不許再做飯了!”
“那你答不答應養那條小狗子?你沒看到它看我們時那期待又可憐的眼神嗎?它好可憐啊。
我從小就好想養一條,可是老媽對寵物毛過敏……”她另一手抓著他的襯衫搖了搖。
宋宴之有潔癖,也并不喜歡寵物,但還是被她磨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