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反復檢查過自己的儀容儀表后,穿著一件單薄且緊繃的浴袍去敲門了。
是的沒錯,浴袍,女款。
被父母拿雞毛撣子攆出家門時,程晏連一件衣服也沒帶,洗漱后身上那套丟洗衣機了。
但一想到因禍得福,竟然能穿到姐姐的浴袍,程晏就覺得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他太有先見之明了。
敲響房門時,程晏緊張到掌心冒汗。
不安地低頭看了一眼,浴袍下擺才到大腿中段,胸口的布料緊貼肌膚,合不上的領口呈現深v。
這樣穿,姐姐會不會覺得他很輕浮放蕩?
時沅剛吹干頭發,就聽見篤篤篤的敲門聲。
“直接進來吧,下次不用敲門。”
程晏握著門把手愣了一下又一下,眼眸逐漸氤氳出猩紅的霧色,瞬間聯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
書房不鎖門還勉強說得通,連臥室也這樣不設防嗎?他再怎么說也是一個正常成年男人。
所以,會不會姐姐的其他朋友來借住,姐姐也是這樣,任由他們踏足自己的私人領域?
這個念頭就夠糟糕了。
程晏轉念一想,姐姐深夜都不避嫌,是不是把他當成思想幼稚的小屁孩,完全沒在怕的?
其實他一直都不乖,他好想占有姐姐,強占,獨占。
這樣想著,程晏推開房門,發現姐姐坐在床邊抹護發精油,比發絲更為細密的幽香鉆進鼻腔。
“姐姐,我來幫你好不好?”
“嗯,阿晏怎么什么都會,是姐姐挖到寶了嗎?”
程晏幾乎溺死在那雙溫柔清澈的眼眸里,思緒完全停滯了,手腳僵硬地走過去坐下。
他自然地拿過精油,擠了一點在掌心,搓熱后梳進烏黑柔順的秀發。
絲滑細膩的發絲撩過掌心,勾起難以言說的酥麻,程晏心如擂鼓,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暈暈乎乎上完精油,他已經忘了自己來的目的。
或許目的本身,也只是一個見姐姐的借口。
離開前,程晏低聲央求:“姐姐,能把門反鎖一下嗎?這樣不太安全,萬一有登徒子……”
時沅撐著一邊臉頰,眉眼彎彎:“阿晏覺得自己是登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