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他先下車從外面打開副駕駛車門,兩個人抱抱,許嘉檸離開。這晚,傅時禮抱著許嘉檸,卻遲遲不松開,他低眉去問:
“檸檸,早起有困難嗎?”
“不太容易,不過要看什么事。”許嘉檸對這沒頭沒尾的問題疑惑,于是略有所思地回。
“明早,想和你一起看日出。”傅時禮半猶豫著發出了邀請,天很冷,又要趕在日出之前走一段山路,他擔心許嘉檸的熱情和體力。
許嘉檸卻出乎他意料的點頭如搗蒜,她滿心附和著。
傅時禮又提醒,“四點鐘要出發,溫度會很低。”
許嘉檸沉思一瞬,仰著臉說道:“那你要叫我起床,不然我沒動力。”
傅時禮笑著說好。
去看日出的計劃,傅時禮想了有兩天,礙于天氣的緣故,他還是決定將其推遲到春天,但今晚看到許嘉檸情緒低落,他又不顧一切地將計劃提前。
許嘉檸興致勃勃地回家,早早地睡了覺。凌晨四點,傅時禮的電話如約而至,許嘉檸從睡意中清醒過來,簡單地洗漱了一番,悄悄下了樓。
車停在正對著樓廳門口的位置,許嘉檸吹了幾步冷風人已經完全從困意中清醒了過來。
側身系安全帶的間隙,許嘉檸從路燈微弱的光亮中看見了放在后座上大束鮮艷的玫瑰和禮物盒,她裝作不經意轉過身,平靜地看了眼傅時禮,又側目看向窗外,窗戶上她的笑意愈發濃郁。
傅時禮提前查過路線,車需要停在半山腰,再半小時山路到山頂,那里是欣賞日出的絕佳地點。
黑夜里駕駛著車前行,許嘉檸有種私奔的興奮感,她一路哼著歌,時不時跟傅時禮講一些冷笑話。
到達的時間和預計的差不多,傅時禮將車停好,背著登山包,一手牽著許嘉檸往山上走,距離日出時間還有一段,并不需要特別趕。
許嘉檸體力不好,穿著厚重,沒走多久便開始喘,傅時禮便放下包,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休息,等休息夠了再慢慢往上。
越往上,天色逐漸從無邊無際的黑變成了淡淡的薄暮灰色,許嘉檸覺得太陽快出來了,她強撐著一口氣要傅時禮拉著她往上走。
終于,在太陽越過天際線之前,許嘉檸和傅時禮站在了山頂,身后遠處的城市星星點點的燈光,而面前是一望無際的黑夜被日光沖破。
許嘉檸體力不支,她靠在傅時禮懷里,傅時禮的手臂從身后摟抱著她,連帶著迎面而來的寒風也不覺得有多涼。
許嘉檸從未在凌晨時分看過日出,她不喜歡早起,而在傅時禮帶著她走向山頂的早上,她看到了新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