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許嘉檸難免好奇了起來,
“爸爸,
我這樣會不會讓你覺得在同事面前很丟臉,何伯伯的兒子是博士,
陳叔叔的女兒國外名校畢業,
陸阿姨家的也是北大在讀,只有我不務正業。”
她說這話不過是玩笑話,
但許爸當了真,他認真地開解起女兒來,
“爸爸從來不覺得你丟臉,反而一直覺得你很好。有人愛學習,就有人愛生活,這不是對立面。
就像你小時候,爸爸值夜班,你搭公車來送飯,那么小的個頭,爸爸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感動,現在爸爸做了手術下班后累得一動不想動,你還能接我下班,這些啊,不管是你何伯伯還是陸阿姨都享受不到。”
許爸說這些的時候,滿臉自豪,又是感慨萬分,連自己都快要感動了,惹得許媽在一旁直揪他的袖口,
“一把年紀了,穩重點。”
許爸呵呵呵笑,并無敷衍地跟女兒附和道:
“許總發話了,禁止煽情。”
許嘉檸看著他們倆一打一鬧,幸福的同時心里又覺得酸澀,曾經她以為,傅時禮會成為那個懂她的人。
現在看來并不是。
許爸的話,在某種程度上治愈了許嘉檸,她將營業時間往前調了一小時,從十點開門變成了九點。
許嘉檸去上班后,許爸站在樓上仍不放心地往下看,一直目送她開車離開,才嘆了口氣往回走。
“你呀,放輕松點,別弄得這么緊張,不然檸檸還得卯足了勁兒跟我們表演她已經放下了,一段感情,哪兒那么容易放下。”許媽若有所思地提點許爸。
許媽還是了解女兒的,她嘴上說不在意了,臉上表現出得也是放下了,但心里其實還想著那件事,人啊,越是努力想表現什么,心里越是放不下什么。
許嘉檸到咖啡店,趙卉說著即將到來的商機。
再有一周期末周來了,也到了考研最后沖刺的時間,前來圖書館的人會多很多,閑著也是閑著,許嘉檸準備逐步將開門時間提前到上早八課之前。
除了這些舉措,許嘉檸和家附近的烘焙工作室談了合作,為店里提供一些甜點和烘焙類曲奇餅干,搭配咖啡做成折扣套餐。
許嘉檸突然變得積極向上,趙卉和田爽兩個人坐在吧臺前不敢挪眼,生怕這是一場夢,田爽一邊欣賞一邊兀自感慨,
“還得是失戀,失戀使人上進。”
“同學,你有心嗎?”許嘉檸裝作陌生的樣子瞪田爽一眼,將新買的牛奶接到咖啡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