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都是謀個營生罷了!”
陳建軍也沒過多解釋。
幾人正說著話,何安走了進來。
何安也就是陳建軍姑父,在陳建軍的印象里,這個姑父人還是挺好的,是個干活兒的好把式,在村里頭也吃得開。
相比于大柱子兄弟倆,何安絕對算是好男人。
至少這家里的活兒,人家能扛起來。
只不過,前世的陳建軍也窩囊了一輩子,家里親戚都躲著他,基本沒啥往來,這家人后來咋樣,他也不知道。
他小時候畢竟是在兩個姑姑背上長大的,或許是愛屋及烏,如今再看見何安,他也不免升起一絲親切。
“喲?這是建軍吧?幾年沒見長這么大了?”
何安依舊健談,見著陳建軍,也顯得格外熱情。
“姑爹!”陳建軍起身叫了人。
“來來來,坐坐,聽你姑姑說,你現在在山里頭討生活?那玩意兒兇險咧?沒啥事兒吧?”
“沒,都挺好的!”
“哎,前些日子,多謝你給你姑姑拿的肉,咱家跟著還嘗了頓鮮咧!”何安坐在陳建軍身邊,侃侃而談。
與大柱子相比,他更像是一個合格的長輩。
“那啥,吃飯了沒?讓你姑弄些飯!”
何安說著,看向陳大芳。
見狀,陳大芳趕忙起身。
“不用了,我剛在徐支書家吃過了!”
陳建軍又將自己來此的目的說了一遍、
“我們那邊估摸著還得費些功夫,我這兒就想著看,晚上能不能在這兒住……”
“嗐,這多大點事兒?晚上就在這兒住,都自家親戚有啥說的?”
何安拍了拍陳建軍的肩膀,繼續道。
“大芳,你給屋里收拾一下,今兒晚上你跟苗苗睡,讓建軍他們住苗苗那屋!”
“我出去睡!”
何安家里屋也不大,攏共就三間房屋,除開堂屋,就剩兩間臥室。
過去都是他們夫妻一間屋,何苗一間屋。
眼下,陳建軍要在這兒住,何安也只好去鄰居家湊活一晚。
這種事兒在農村也時有發生。
這年頭各家屋都不大,萬一有個遠道而來的親戚,在跟前鄰居家湊活一晚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