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思眠記得有人說過,站在半山腰上看的風景和登到山頂上時是不一樣的,當一覽眾山小時候心胸也不一樣。
一直以為魔域是四界之底,其實也有這樣的高地看得到燈火闌珊,萬家輝煌。
也是美的。
這時候天淵臺旁邊一棵早已枯死千年的巨樹上有一個飛獸巢,里面的母獸正在試圖把幼獸趕出窩,讓它們獨自翱翔。
自己也終有一天會長大,終有一天會離開家,離開父母,開始新的生活。
她不過是飛到了另一片天地而已。
想到這里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轉身回去。
就在這時突然聽見大眼一聲大叫。
“祭哥!”
虞思眠腳下一滑,突然一個失重,往下面滑。
救命!!!
一道黑影向她撲了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她仰頭一看,是那張熟悉的臉,只是那雙向來凌冽冷漠的雙眼帶著慌亂,眼中帶著幾分慌亂。
一滴滴汗從他額頭滲了出來,額頭上甚至看得到暴起的青筋。
血從他手臂上蜿蜒流下到了自己的手上,想必又是哪里的傷口開了裂。
他一把將懸在空中的自己提了上來。
就在提自己起來的一瞬間虞思眠似乎聽到了他皮肉開裂的聲音,身上的血幾乎可以說是傾瀉而下。
“你到底有多少種尋死辦法?”
虞思眠:“我……”她還沒有接受完,連祭將她抱了起來,把頭按在他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