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媽的!”
麻子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瘋狗,跳腳大罵,
“你說三天就三天?!你當我虎哥這兒是開善堂的?!”
他搓著手,咧著一嘴爛牙,
眼中淫光幾乎要溢出來,急不可耐地催促:
“虎哥!跟這半死不活的廢柴啰嗦個屁!
我聞著味了!那娘們兒就在屋里!
兄弟幾個好些天沒開葷了,嗓子眼都冒火了!直接進去拖人!”
老鼠眼在一旁也跟著嘿嘿淫笑,
目光像黏膩的舌頭,
舔舐著破敗的木門。
王虎的獨眼危險地瞇起,陰晴不定。
(直接拖人?爽是爽了
但這爛賭鬼要是豁出去跑到鎮上亂嚎,說老子強搶民婦抵賭債,
傳到那些假正經的鄉紳耳朵里,總歸是個麻煩)
(可要是不拖身后這兩條餓紅眼的狗,可不好安撫)
他舔了舔后槽牙,權衡著利弊,
目光在陳青玄那張慘白卻異常平靜的臉上掃過,
又貪婪地瞥了一眼緊閉的屋門。
(三天哼,就這窮得叮當響的破落戶,三天能變出二十兩銀子?
除非去偷去搶!到時候)
一絲殘忍中帶著淫邪的笑意爬上王虎的嘴角。
他猛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濃痰:
“呸!老子憑什么信你這爛賭鬼的鬼話?
三天?
要是三天后你他娘的還不上,
或者干脆咽了氣,老子找誰去?!
拿你這身爛肉喂狗嗎?狗都不吃!”
陳青玄的眼神徹底冰封,再無一絲波瀾,只有最純粹的殺意:
“若三日后,我拿不出二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