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冰冷,籠罩著破敗的小院。
陳青玄周身蒸騰著稀薄白氣,
在清冷的空氣中凝成細小水珠。
靈氣在初步打通的幾條主脈中艱難游走,
發出細微的“滋滋”聲,
如同無數饑餓的春蠶在啃食桑葉。
每一次真炁運轉沖擊開一處淤塞的節點,
就有一股腥臭的黑血從體表的傷口或毛孔中強行擠出,
旋即被體內升騰的熱力迅速蒸干。
當天邊那抹青白終于驅散濃霧時,他不得不停下。
上半身經脈勉強貫通,
但丹田處那團淤積的死血,
依舊如同沉重的鉛塊,
死死壓著剛剛萌芽的氣感。
(根基太損急不得)
就在這時——
吱呀
腐朽木門轉動的刺耳聲響,打破了小院死寂的晨光。
林冰清站在低矮的門檻上。
她單薄的身子裹在洗得發白的舊衣里,
肩上挎著一個邊緣磨出毛刺,好似隨時會散架的破竹簍。
手中握著一把銹跡斑斑、鋤刃磨損得只剩半截的鋤頭。
當兩人的目光在清冷的晨霧中猝然相撞時,
她猛地后退了半步,
差點被門檻絆倒!
這個時辰
這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