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鳳纓上下打量賀問尋一番,道:“我原以為你會因不會打馬球就直接棄賽逃走呢。之前總是見你身著廣袖長裙,倒是頭一回見你穿騎服,很是襯你的俊逸果敢。”
賀問尋道:“我怎么可能當個逃兵,怎么著也得上場比一比,總不能棄你于不顧。”
江鳳纓爽朗一笑,正欲搭話,忽聞馬蹄聲陣陣。一位身穿靛藍色騎服的女郎從另一側朝她們飛奔而來。
——此人正是上次與江鳳纓有目光挑釁之意的唐危月。
月杖爭敲未擬休(一)
“吁——”
馬嘶人立,
唐危月駕馭著一匹毛發(fā)锃亮的黑馬,穩(wěn)穩(wěn)地停在賀問尋與江鳳纓身前。
唐危月手持鞠杖,騎于黑馬之上,繞著兩人緩緩轉了三圈。她那探究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
最終落在賀問尋身上。
唐危月道:“這位應當就是,
那日在演武臺上被仇家直接尋上門的賀問尋娘子吧?昨日人多擁擠,
我站在最外圍,看得并不真切。如今離得近了瞧,
果然如此。饒是我這般見多了風流人物之人,見了娘子你,
也不得不稱贊一聲,娘子姿態(tài)非凡。”
賀問尋上下對唐危月端詳一番,
此人長相大氣,眉飛入鬢,
一雙桃花眼迷人得很。她微微一笑:“往事暗沉不可追。我也從鳳纓那兒聽過,想必你就是唐家少主,
唐危月娘子,幸會幸會。”
唐危月道:“我觀娘子身姿筆挺,
腰肢緊實矯健,手握鞠杖沉穩(wěn)有力,神情自信從容,
想必待會在球場上必定是一名勁敵,
我自當前來拜會一番。”
賀問尋知道自己是個幾斤幾兩的半桶水,故笑而不語,擺出一副神秘莫測的姿態(tài)。
江鳳纓騎著馬直接橫到兩人中間,
嗤了一聲,道:“搞什么賽前攻心之策,
我真的是最煩你這一套。有事就講,沒事就不要套近乎,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