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角色分配好,他們站立的地方由建筑工地的沙堆,緩慢升起高墻,緊接著露出黑色海綿的沙發(fā),積滿污垢的地面,一地的廢品和刺鼻的臭味。
窗外掛滿蟲蛀葉子的梧桐樹上掛著亂七八糟的電線,蟬鳴從窗戶的破玻璃間傳進來刺耳。
他們置身在一間廢舊的屋子里,破敗,臟亂不堪,窗外正是盛夏,熱意充斥滿整間房子……
“嘔——”木馬趙樂忍不住里,
偷東西
他們居住的地方是一個城中村,從狹窄巷子里拐出來,破爛水泥道旁是條河壩,河里開著密密的蘆葦花和菖蒲,里邊是一個小區(qū)的外墻。
空氣潮shi,熱意鋪面。
袁祈和紀寧并肩沿著水泥路往上走,從巷子口到馬路竟然還要爬坡。
太陽高懸在頭頂,貼近地面的空氣熱的彎曲,知了聲聲,已然是個炎熱的夏天中午。
袁祈剛走兩步就開始出汗,葫胡亂用掌根摸了把額頭后脫了外套,又隨手解開一半的襯衣扣子,脖頸上漆黑玉牌和線襯得皮膚白里透紅。
他側過身問紀寧,腹部肌肉抻起十分漂亮。
“紀組,這是哪里?為什么突然這么熱?”
紀寧垂眸掃過他領口之下,將收回目光的目光落向前方,淡淡說:“李明的帳。”
他身上雪白襯衣在陽光下有些刺眼,頂著太陽上坡,看起來依舊干凈清爽,走了步又繼續(xù)說:“帳里的一切都是明靈執(zhí)念延伸,地址,天氣,皆是他潛意識中的記憶。”
袁祈喘息重了些,似懂非懂類比:“就像劉玉茂造出來的那個陪葬坑?”
紀寧簡單:“對。”
這一段上坡路并不算短,袁祈用手遮眼抬頭看著前方,汗珠不稍片刻在額頭聚成一團,自臉頰流下,癢癢的。
他用手背蹭掉,夏季午后街道靜謐的可怕,袁祈放緩腳步問:“你們一直說‘帳’和‘域’,兩者有什么不同?”
好像只有聊正經事的時候,紀寧才會多說兩句。
紀寧再次側目,瞥過他干燥嘴唇,天太熱了,袁祈從剛才開始不間斷的舔唇,每一次喉結滾動都會牽動鎖骨肌肉,像只舒展的白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