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
楚宴深終究是顧念陳暉多年的付出,眼見他喝完一整瓶白酒,這才起身準備離去,臨走時他微微側頭,語氣輕蔑道:“是我念舊情留下了無能的你。這些年你手下的藝人就不曾爆過,是我拯救了失意的你,而不是你打造了我。醒醒吧。”
楚宴深打開門,宋詩妍的兩個保鏢盡職盡責的轉頭查看情況,見出來的人是楚宴深,他們互相交換了眼神,放下了高舉的手臂。
“請毀了他們的手機,謝謝。”
楚宴深一邊解開手中黑色的領帶,一邊吩咐。
按理說他們是不該聽從楚宴深的吩咐,畢竟他們只收了宋家的錢,便只為宋小姐服務。可眼看趴在地上渾身是血的男人用手機偷偷錄制門口的視頻,想趁機留下證據,他們還是沖進去將所有手機收走,并十分嫻熟的毀尸滅跡。
做他們這一行,尤其是受雇于頂級豪門的保鏢,大多都是雇傭兵出身,身上或多或少沾了些不能說的秘密,若是被人將臉大范圍傳播到網上,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說不定還會丟掉工作,給主家惹上麻煩。
因此眼見這幾位被楚先生打成了豬頭,卻還是不知悔改,心懷鬼胎,他們剛才收手機時還是稍稍動了些小動作,讓他們每個人多折了兩根手指。
楚宴深對屋內傳來的兩三聲撕心裂肺的嘶吼毫不在意,將沾了血跡的骯臟領帶扔進了電梯旁的垃圾桶。他的情緒漸漸上頭,也越發煩躁,他難耐的解開了襯衣領口,回到車上就著水吃下兩粒藥,閉著眼深呼吸了很久,才漸漸平復了情緒。
大夫曾經三番兩次叮囑他不要見血,可他今天就是忍不住,只要想到詩妍險些被那些雜碎欺辱,他就恨不得敲碎他們的骨頭。
想到宋詩妍剛才通紅的臉頰和虛浮的腳步,楚宴深的眉頭就越皺越緊,察覺到他心中的暴虐情緒越發難以壓制,楚宴深緊急撥通了程讓的電話:“來接我。”
程讓順著楚宴深的車子定位,不出二十分鐘就出現了地下車庫,打開車門他眼見楚總額頭冒汗,副駕駛的藥瓶大開,藥片散落滿地,便知道事情有些失控。明明楚總已經許久不曾發病,為什么今天又突然如此失控?
費了好大的力氣,程讓才將楚宴深扶到了后座,給他系安全帶時,他靈敏的發覺到了他衣服上的血跡,這才明白為什么楚總會變成這副模樣。原想送楚總回家的程讓,轉頭將楚宴深送到了楚家的醫院。
宋詩妍醒來時,頭痛欲裂,她睜著干澀的雙眼望向陌生的房頂,十分茫然,要不是正在開線上會議的石淼恰好出聲,宋詩妍只怕就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著了誰的道。
石淼今日特意居家辦公,眼見宋詩妍擦著半干的長發從房間出來,她忙結束了線上會議:“明知道他們不懷好意,怎么還要赴這種鴻門宴?”
宋詩妍懶洋洋的窩在沙發上,任由石淼輕手輕腳的替她擦拭著長發末端的水珠:“我這樣一看就富足殷實的女人他們都敢動心思,這些年還不知道得有多少無辜女孩兒受過他們的欺凌。畢竟是跟在宴深身邊五年的人,如果不讓他親眼看看這些臟東西,他怎么會信呢?更何況若是繼續放任這群家伙胡作非為,只會讓更多女孩兒無辜受難,也早晚會給宴深帶來無盡的攻訐,我不愿看見他跌落谷底。”
一想到詩妍為了楚宴深那個禍水不惜以身犯險,石淼就氣不打一處來:“好好好,您多無私奉獻啊,可以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下次你也別告訴我,省得連累我們天天提心吊膽。”
宋詩妍轉身躺倒在石淼懷中,枕著她的xiong腹,摟著她的腰肢,不住撒嬌:“好淼淼,你也是心善的人,也肯定心疼那些女孩子,一定會原諒我的魯莽,對不對?”
石淼見不得宋詩妍撒嬌,摸著她的長發無奈道:“我的心是石頭做的,才不會心疼任何人,旁人的未來與我何干。”
我只心疼你,害怕你受到哪怕一絲傷害。
自從那晚之后,宋詩妍就再也沒有收到楚宴深的消息。兩周內短暫的相處,似乎就成了他們此生唯一的交集。
宋詩妍本以為自己會十分灑脫的回到日常生活,可巨大的戒斷反應如期而至,甚至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