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朔故意用中文問:“接下來去哪兒?”
司機下意識地用外語答:“公司,您剛剛說要去……”隨即意識到什么,強顏歡笑地看了眼后座的alpha。
車繼續往前開。
“我該怎么稱呼你?”明朔看著后視鏡。
司機抬起眼,對上鏡子里的視線兩秒,“ada,先生。”
“好的,ada,請問你認識我以前的司機嗎?”明朔目光不移,是彬彬有禮的壓迫感,欲催烏云般壓在人心頭,“他姓王,是個華裔中年beta。”
ada的視線晃了一下,“不,不認識的,先生。”
明朔頷首,靠回椅背,視線凝向窗外繽紛閃爍的節日彩燈,“ada,我這一次來的目的其實很單純,就是希望能讓明氏走得更遠,讓明氏的每一個員工,無論在本國還是外國,都能安安心心地繼續為明氏工作。”
“好的……”ada看向前方,于十字路口緩緩停下,“明先生,我知道您這趟來只是為了工作。”
“嗯。”明朔再次看向后視鏡,對上beta的雙眼,“我有時候會想起在這里發生的一切,包括王叔,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么樣。”
ada羞赧地笑了笑。
近些年,明氏變得越來越不對勁。
集團內部的財報很多款項都對不上,有些漏洞甚至明顯一眼就能察覺,而明氏的股東愣是視若無睹,歡天喜地慶祝連年上漲的營收。
因而,明朔此行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揭掉這層遮羞布,脫下皇帝引以為傲的“新裝”。
他的猜忌與試探,明繼韜自然都看在眼里。偏偏爺孫倆在此時選擇沉默博弈,明朔不知道爺爺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所以,他也只能咬緊牙關去探一探明繼韜的底線。
霧市分公司內部一片祥和。幾年前明朔退出,霧市的研究所關停,當地公司只剩下銷售部門。
可偏偏這個銷售部門,每一年的營收都在中位,沒有突出到引得媒體關注,也不低糜讓財團動了關閉業務的心思,就那么低調而穩步前進,毫無理由地存在至今。
明朔在公司里觀察了兩天,愈發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霧市分公司下的分支一定有貓膩,而這個貓膩正和他當年關閉的醫藥工廠有關。
扣扣——
一抹墨綠色的身影席進辦公室,明朔當即露出微笑。
“好久不見啦!”
對方將懷里一疊厚厚的文件夾擲去,所幸alpha的運動神經還算靈敏,在正中面門前一秒截住文件,“你還是老樣子,kelly。”
“回國這么久,一次都不聯系!”kelly叉著雙臂,不依不饒道,“當時非要我留在這兒,結果自己一走了之,音信全無!”
明朔眉眼含笑,低頭翻看kelly丟來的文件夾,“你釣過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