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也不惱,見他不回應就自言自語地感嘆,怎么堵了這么長呢,前面的那輛車是超跑吧,從國外買的話能開回國嗎?
下車時還會笑瞇瞇地跟他打招呼,謝謝他的時間和精力。
于映央懨懨地靠在后排車座上,司機猜不出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只好在等待紅燈的間隙,張張嘴,敲了敲身旁的車玻璃,“那個店好像是剛開起來的,是買法式泡芙的。”
于映央小聲地哼唧了一聲,司機想那個治療一定很痛。
紅燈轉綠,司機剛踩下油門,就聽到后排小少爺蔫蔫的聲線,“都有什么口味的啊,叔叔你知道嗎?”
“啊,”司機想了想,“有香草的,好像還有檸檬,我前兩天還幫一個老板給他的夫人買,排過一次隊?!?/p>
“是啊,”于映央的聲音依然發蔫,尾音帶著啞,虛弱得格外明顯,“好長的隊呢?!?/p>
“你要是想吃,我把你送回公寓了再過來買。”司機主動說。
“不用,”于映央虛弱地笑,“我不是你的老板的,叔叔?!?/p>
司機看了一眼后視鏡,于映央正望著窗外出神,“你不是明先生的弟弟嗎?”
“不啊,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于映央說,“不過如果你老板想吃泡芙,你就告訴我,我可以過來幫他買。”
“好的,”司機不再問了,也迅速忘記剛才聽到的話,“那你閉上眼睛瞇一下,到了我叫你。”
“好,謝謝叔叔。”
過了五分鐘,他們進入擁堵路段,司機再次看向后視鏡:
小少爺并沒有睡著,頭靠著窗戶,自言自語地感嘆:“哇,今天也堵了好長的車啊。”
回到家沒多久,于映央就發起了低燒。
離開醫院之前,醫生叮囑他,發熱或者神經性頭痛都是正常現象,說明腺體得到刺激,正在努力生長。持續時間不長的話就不用過分擔心。
于是,于映央在一種痛苦的欣慰中睡著了,混混沉沉地做了個夢。
他變成了一只小金魚,活動空間只有一支500毫升的玻璃杯,他在里面擺動著尾巴,轉著圈游啊游。
忽然,透過透明的杯壁,他跟一只龐然大物對上視線。那是一個塊頭很大的、毛絨絨的動物,玻璃曲面將他的臉扯得又長又扁。
于映央辨認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那是一只胖乎乎貓咪。
貓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