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蠢的人。
不過如此看來,這小家伙也挺慘的,不僅被家里人騙財,還被自己騙色。
更重要的是,他自己的腦子還想不明白。
真是慘上加慘。
“如果是這樣的話,性質就又不一樣了。”看在這個oga昨天晚上還算聽話的份上,楚硯聲好心提醒道,“你后爸只是想獨占你的房子,然后找個借口趕你走而已。”
也不知道時然鶴聽進去沒有,只是低著頭聚精會神地研究名章。
半晌后,他忽然說:“會不會是掉色了?你知道的,我父親也不是什么大老板,印名章之前估計都要沾點口水,也許這次是忘了。”
楚硯聲:“……”
楚硯聲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氣和手段,難得開口為外人說話:“這個真不至于,好歹也是上市公司的老總。”
時然鶴沉默幾秒,突然湊近楚硯聲,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近距離看,時然鶴依然漂亮的不可方物,肌膚嫩到讓人想狠狠咬上一口。
縱使楚硯聲閱o無數,但仍然受不住來自面前oga的美顏暴擊。
在時然鶴靠近的一瞬間,他的心跳不自覺錯漏了兩拍,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了時然鶴紅潤飽滿的唇瓣上。
“不會。”他忍不住吞咽了下,下意識歪頭想往前,時然鶴卻眼疾手快地舉起合同擋在了兩個人中間。
“我雖然不相信你,但是你也要先把字簽了。”
為了顯得自己沒有那么沒禮貌,時然鶴又說:“謝謝你,楚先生。”
被一句話干陽尾了的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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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然鶴拿著簽完字的合同回了家,結果剛打開門,就被地上散落的日用品給絆了個踉蹌。
他仔細一看,竟全是自己的。
用了半盒的抑制貼,未開封的牙刷,新買的拖鞋……全都亂七八糟的在地上躺著,像極了被盜現場。
時然鶴眉頭一皺,抬頭,正看見后爸孟深秋拖著自己的行李箱從自己的屋子里走出來。
見他回來,孟深秋先是瞥了一眼他手上不知為何被折騰的皺巴巴的合同,仿佛早有預料一般,雙手環xiong走到他面前,趾高氣昂地問:“事情辦好了?”
時然鶴把目光從行李箱上面收回來,慢吞吞地點頭:“嗯。”
孟深秋不再廢話,搶過合同敷衍地翻了兩頁,最后又塞回時然鶴手中,把行李箱往他面前一推:“趕緊帶著你的東西滾蛋。”
“為什么?”時然鶴茫然道,“不是已經簽完字了嗎?”
“你說為什么?”孟深秋冷哼一聲,“不僅拿個假合同回來糊弄我,還隨便找了個人模仿楚少爺的字跡,你當我看不出來?”
聽說首富楚家那個獨生子向來蠻橫不講理,生意場上更是狠辣不擇手段,多少人苦求他辦事都被轟的遠遠的,這小子怎么可能要到他的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