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插刀閨蜜,做賊心虛,又對帥寧的為人知之甚深,耗子躲貓似的避著她,生怕被打擊報復。
帥寧數次邀約失敗,找人刺探對方行程,得知她周二下午要和朋友去佘山國際高爾夫俱樂部打球。
周一晚上她打電話假意約林安安次日下午去看美術展。
林安安不知是計,謊稱要回蘇州探望外婆,還畫蛇添足地嘆惋:“寧寧,你每次約我我都恰好有事,真不好意思啊。我也很想和你見面,等忙完手上的事我主動約你,我們找個地方好好玩,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
帥寧和她做了幾年塑料姐妹花,也對她的白蓮習氣了若指掌,說的每一句話都能提前在腦海里預播,保持著另類的默契,親熱回應:“那我就等你的電話啦,代我向外婆問好。”
“嗯,我給你帶你喜歡的芝麻糕和桂花糕。”
“你還記得我愛吃那個啊。”
“當然啦,我怎么會忘記自家姐妹的喜好。”
“哈哈,真是好姐妹,么么噠。”
二人交換虛假的柔情,掛線時帥寧笑聲未止臉色已變。
社交應酬如同烹制地溝油霉大米做的飯菜,還得強迫自己吃下去,從中汲取營養,想獲得成功必須練就百毒不侵的體格,誰讓這是既定的規則呢。
次日,見她扛著球桿悠游自在出現在球場上,林安安惡寒透骨,火辣辣的日光恍若一層冰霜披在身上,讓她止不住打顫。
帥寧泰定地上前招呼她和她的同伴們,林安安迫于禮節為眾人相互引見,隨后絞盡腦汁逃避她。
帥寧是來追窮寇的,緊緊拽住網線,不讓這泥鰍滑脫,趁她練習揮桿時近前捕撈。
“你不是要回蘇州看外婆嗎?怎么又跑來打球了?”
林安安段位不低,嫻熟地江心補漏。
“外婆說她身體不舒服,沒精神招待我,讓我改天再回去。”
“你來打球應該叫上我呀,最開始還是我教會你打高爾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