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剌加·葡萄牙總督府——
水晶吊燈將宴會廳照得通明。我端坐主位,冷眼看著滿座葡萄牙貴族虛偽的笑臉。這場“歡迎宴”比預定時間推遲了兩天,顯然阿爾布克爾克總督做了充分準備。
“為偉大的大夏皇帝陛下健康干杯!”老總督舉杯高呼,酒液在杯中蕩漾著詭異的琥珀色。
我沒有立即舉杯,而是盯著侍從剛呈上的烤孔雀。這道“珍饈”散發著異常濃郁的香料氣味,幾乎掩蓋了肉質本身的腥味。
“陛下不嘗嘗嗎?”總督殷勤地切下一塊孔雀胸肉,“用印度香料腌制了整整三天。”
唐若雪在桌下輕輕碰了碰我的腳——這是我們的暗號,意味著她發現了異常。我余光瞥見她袖中的銀針微微發黑。
“朕近日脾胃不適,還是先用些湯吧。”我將面前的濃湯推到總督面前,“不如總督代朕品嘗?”
老總督臉色一僵,隨即強笑道:“這是特意為陛下準備的中式燕窩羹,老臣怎敢僭越……”
“那換這盤。”我又將烤孔雀推過去。
宴廳氣氛驟然緊張。葡萄牙貴族們面面相覷,幾個軍官的手已悄悄按上佩劍。阿爾布克爾克額頭滲出細密汗珠,在吊燈下閃閃發亮。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宴會廳大門突然被撞開!陳芝兒一身戎裝沖了進來,身后錦衣衛押著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華人男子。
“陛下!”陳芝兒單膝跪地,“抓到這個奸細在碼頭鬼鬼祟祟!經查,正是漕幫余孽錢鶴年!”
我猛地站起,龍袍帶翻了酒杯。殷紅酒液潑灑在雪白桌布上,竟嘶嘶作響,冒出淡淡白煙!
“毒酒?”滿座嘩然。葡萄牙貴族們驚恐后退,幾個軍官直接拔劍出鞘。
“好個阿爾布克爾克!”我一掌拍碎面前餐盤,“這就是葡萄牙的待客之道?”
老總督面如死灰,踉蹌后退:“陛下明鑒!老臣老臣不知”
“放屁!”錢鶴年突然獰笑起來,“酒里的蓖麻毒可是你親手下的!那烤孔雀里還有眼鏡蛇毒,雙保險!”
總督府衛兵見狀不妙,突然調轉槍口對準自家總督!局勢瞬間逆轉——顯然這場陰謀內部也有派系斗爭。
“全部拿下!”我厲聲喝道。埋伏在外的錦衣衛一擁而入,將滿廳葡萄牙人盡數控制。
錢鶴年卻趁亂猛地掙脫束縛,從袖中掏出一個金屬圓球狠狠砸向地面!
“小心煙霧彈!”我一把拉過唐若雪臥倒。
然而預想的煙霧并未出現。那圓球彈跳兩下,突然發出刺耳的嗡鳴,同時放射出詭異的藍光——與黑水溝海域所見如出一轍!
“發光石?”我瞳孔驟縮。只見藍光所照之處,幾名葡萄牙人突然捂住眼睛慘叫倒地,他們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出不自然的蒼白。
錢鶴年狂笑著沖向側門:“沒想到吧狗皇帝!蓬萊的寶貝不止能發光,還能——”
”砰!”
陳芝兒抬手一槍,精準命中錢鶴年后心。這個叛賊踉蹌幾步,不可思議地低頭看著胸前涌出的鮮血,然后轟然倒地。他手中的另一個金屬球滾落出來,被唐若雪迅速用鉛盒扣住。
“全部不許動!”我厲聲喝止騷亂,“接觸藍光者立即隔離!其他人退出大廳!”
——兩小時后·臨時行宮——
鉛盒中的金屬球被層層封鎖。鄧玉函戴著特制手套,隔著水晶板小心觀察:“陛下,此物絕非天然礦石,而是經過精密加工的裝置!內部有……有某種能量源!”
我盯著那幽藍的光芒,心頭震動。這分明是某種放射性裝置!錢鶴年從哪里得來的?難道漕幫與那個神秘文明有聯系?
“錢鶴年死前說了什么?”我轉向正在匯報的唐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