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迦樓羅從躺椅上坐直,然后懶洋洋地站了起來,“毫無疑問,緋月就是我。雖然緋月確實不會用木遁,但是迦樓羅會啊。”
“你到底在說些什么?”綱手皺著眉,顯然沒聽懂迦樓羅有些無厘頭的話。
“就是說,我叫緋月的那個時候,確實不會木遁啊。”迦樓羅緩緩走到木質欄桿前,隔著欄桿,微微昂起下巴,看向綱手,“但我現在,是迦樓羅。”
“那么,”綱手向后退開兩步,低頭,目光凝重地看向面前白發的女孩兒,“迦樓羅又是誰?”
然而迦樓羅卻沒有回答,她轉身,跳到地上突然冒出來的木樁上,隨即再轉身俯視著綱手:“果然還是好不爽啊。”
綱手一時間沒理解迦樓羅的意思,楞了一下之后,她才反應過來,迦樓羅是在糾結身高。
就是迦樓羅這種態度,才更會讓人火大。明明對于別人來說是生死攸關的問題,可這種時候,她卻毫不在意,自顧自地糾結著身高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
似乎是看出綱手和她身后的暗部們都在想什么,迦樓羅撇撇嘴,抱起手臂,一幅認真說教的長者模樣:“所以說,身高是很重要的。”
也不知是真的不耐煩,還是為了給自己壯膽,一個帶著面具的暗部用嘲諷的語氣道:“哼,只有矮子才會糾結這種問題!”
“你說什么?”迦樓羅歪著腦袋,一雙藍色的眸子微微瞇了起來。
那暗部絲毫沒有察覺到迦樓羅的情緒變化,或者說,他是無知者無畏。
“既然是初代大人那個年代的人,到現在居然還這么矮小,你該不會是侏儒吧?”
迦樓羅臉上的笑容變得愈發燦爛了,她從木樁上跳了下來,抱臂走到木質欄桿前,注視著說話的那個暗部:“我改變主意了。本來只要你們乖乖的,我不打算對你們怎么樣來著。”
見迦樓羅這副表情,綱手暗道不好。她剛轉身,卻見數根木刺已經穿透了那說話的暗部,將他架起,稍稍離開地面。
一時間,血流成河,那人身上被木刺扎出的窟窿不斷向外涓涓地冒著鮮血。
木遁·扦插之術,本身就是迦樓羅所創造的木遁忍術中最殘忍的一個,追求的就是血淋淋的視覺效果。
“已經好多年沒遇到過敢這么對我說話的蠢家伙了。”迦樓羅似乎是有些苦惱地鼓起了腮幫子,
“說實話,本來想給他來個更加刺激的術的,但是一時間有些選擇不過來。所以,還是用最順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