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秋如今也算是富裕起來了,臨過年前,她再次來到縣里的供銷社。
一口氣把所有茅臺酒都買了。
拿回永樂,和去年買的那四瓶一起放在一起,又用從汪國清那里拿來的保鮮膜,將瓶蓋和瓶口交界處纏繞好,避免酒精揮發(fā)。
“媽,你咋這么寶貝這幾瓶酒啊?”任建偉一邊幫忙,一邊問。
“以后你就知道了。”蘇晚秋笑道。
今年家里有三個掙錢的人,所以蘇家置辦了很多稀罕的年貨,還給每個人都買了新衣服、新鞋、新圍巾、新帽子。
甚至又給家里添置了一輛自行車,讓任建偉每周末帶著任娟和自己一起回縣城。
離婚后的第一個年,主打的就是一個辭舊迎新。
整個永樂村,誰不羨慕蘇晚秋這個離婚帶四個孩子的女人,人家的日子過得是真紅火!
晚上,蘇晚秋和蘇美華做好飯,一家人吃著熱氣騰騰的肉醬面條。
任云無意間說的一句話,讓蘇晚秋心中警鈴大作。
飯桌上,蘇美華提起了尹丹紅和蘇廣昌,說最近看見他們正在給小兒子托關(guān)系,想要進(jìn)大隊當(dāng)會計。
任云忽然放下筷子,“媽,大姐一說姥姥姥爺,我也想起一件事。”
“好幾次周末你回縣城,我都看見姥爺在咱們家邊上晃悠,還跟著你。”
“而且有一天我放學(xué)回來,看見姥爺扒咱們家墻頭。”
自從那次村口吵架,蘇晚秋和他們就再也沒有來往,平時見了面都和不認(rèn)識一樣。
但蘇晚秋一直提防著那老兩口。
因為她清楚地記得,吵架那天,她放在后座上的包拉鏈?zhǔn)抢系摹?/p>
可當(dāng)她撿起來重新綁在后座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包被拉開了。
打那之后,她就再也沒自己騎車帶過貨,而是讓錢小軍每個月的1號和16號的半夜來家里取貨。
而蘇晚秋也留了個心眼,每次回縣城依舊會帶個鼓鼓囊囊的包走。
不是她太過小心謹(jǐn)慎,而是心眼歪的人太多,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姥爺扒墻頭的時候,你大姐是不是在做醬菜?”蘇晚秋問。
任云驚訝地說道:“媽,你怎么知道的?”
蘇晚秋心中冷笑,看來那次蘇廣昌一定看到自己包里的醬菜了。
他也應(yīng)該想到了蘇晚秋帶那么多瓶醬菜回縣城肯定不是自己吃,而是拿出去賣。
“完了,姥爺看見我做那么多醬菜肯定會懷疑的。”蘇美華面色慌張,“媽,要不我最近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