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轉瞬即逝,臨別之際,我與眾人約定,下周六下午一點,還在此處商談購畫之事。
“我誠心希望各位都能賞光前來,”我滿臉期待,語氣中飽含渴望,“我張某人別的不敢說,就是不缺錢,愿意出高價收藏這些寶貝。雖說每幅畫十億確實有些夸張,但若是價格超過五億,甚至達到六億,我覺得完全可以接受!”
“下周六我倒沒什么安排,”有人裝作思索片刻后說道,“可以過來再欣賞欣賞這些寶物,至于賣不賣,還得看價格是否合適。”
“行,那咱們可說定了,到時候可別爽約……”眾人紛紛裝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最終還是答應下來,隨后便各自離去。
我與戴銀邊眼鏡的年輕人并肩走出酒店,他身后跟著兩名身形魁梧的保鏢,步伐沉穩有力,周身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壓迫感。
走到停車場,我一眼便看到了趙奕彤。她化著淡妝,身著普通工裝,坐在一輛毫不起眼的豐田車內,正低頭假裝玩手機。
我不動聲色地上了自己的車,用張向東的手機給趙奕彤發微信:“盯住那戴眼鏡的年輕人。”
“收到。”趙奕彤的回復簡潔迅速。
依照我們事先的約定,在沒有確鑿證據前,她不會輕舉妄動。
畢竟,沒有證據,一切行動都將失去意義。
而今日,我甚至連贗品的影子都沒見到。
即便真的發現了贗品,在沒有完整證據鏈的情況下,也無法給他們定罪,根本拿他們沒有辦法。
我沒有片刻停留,發動車子,疾馳而去。
一輛黑色越野車悄然跟在后面。
不過,當它看到我駕車駛入銀行的地下停車場后,便不再繼續跟蹤——在他們看來,我進銀行,顯然是為購買畫作籌備資金,再跟蹤下去,只會徒增我的懷疑與警覺。
……
夜幕如墨,城市的霓虹燈在夜色中閃爍,宛如一片絢爛的燈海。
我(張揚)和趙奕彤站在天涯小區對面的馬路邊,路燈昏黃的光暈將我們的身影拉長又縮短。
我點燃一支煙,煙霧在冷風中裊裊升騰,聽她詳細匯報著盯梢的情況:“那戴眼鏡的年輕人就住在這個小區……其余九人也先后進入了這里……”
“好極了。”我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暗自慶幸自己的直覺敏銳,認定那個戴眼鏡的年輕人是天局此次行動的關鍵人物!
那些珍貴的畫作,想必都被藏在他的住所!
“你究竟發現了什么?”趙奕彤不耐煩地白了我一眼,語氣中透著焦急,“到底打算怎么行動?”
我含糊其辭地敷衍了幾句,最后鄭重其事地說道:“下周六,我保證能拿到他們犯罪的鐵證,你只需負責來抓人就行。一定要多準備些身手不凡的高手,最好能從749局調派,否則一旦他們負隅頑抗,恐怕會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放心,包在我身上。”趙奕彤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臉上滿是期待。
隨后,我們便各自離去。
兩個小時后,萬籟俱寂,整個城市仿佛陷入了沉睡。
我再次來到天涯小區附近,為了避免留下蛛絲馬跡,我將車停在距離小區老遠的地方,借著夜色的掩護,步行了二十多分鐘才抵達。
此時已是凌晨時分,小區里一片靜謐,唯有路燈散發著昏黃而孤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