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什么?”我打斷她,“學會像狗一樣搖尾乞憐?還是學會踩著別人的骨頭往上爬?抱歉,我學不會。”
賭石場的風卷起沙土,打在臉上生疼。
張如蘭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終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張如虎盯著我,突然低笑出聲:“張揚,你以為賭石能改變你的命運?別做夢了。記住,有些人生來就是人上人,有些人——”他掃了眼葉冰清,“就算攀附上豪門,也不過是個笑話。你想十倍還給我,下輩子吧!”
他轉身時,西裝袖口拂過我的肩膀,帶著居高臨下的羞辱。
“張如虎,剛才你不是說我賭垮,原形畢露嗎?”我抱著手中僅剩的籃球大小的原石,“但我說,這塊原石并沒垮,反而會大漲。敢不敢和我賭一次?”
我的聲音如冰錐刺破賭石場的喧囂,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我懷中的石料上。
張如虎轉身時,雪茄從指間滑落,“怎么賭?”
他陰毒的目光死死釘在原石上,嘴角揚起譏諷的弧度——在他看來,小山般的原石切得只剩這點,我說賭漲不過是垂死掙扎。
“一億賭注,外加一條腿。”我淡淡開口。
全場嘩然。
葉冰清猛地抬頭,瞳孔驟縮,指尖緊緊攥住我袖口;林小微捂住嘴,發出壓抑的驚呼;遠處的解石師傅握著切割機的手懸在半空,忘了動作。
張如虎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張如蘭轉身時香奈兒裙擺掃過碎石,眼中閃過對一個億的貪婪。
“我賭你不敢。”我直視張如虎,故意將原石在掌中拋接,“張家二少,不會連這點膽子都沒有吧?”
“你想嚇住我,好挽回面子是吧?”
張如虎滿臉的譏笑和鄙夷,“但,我是膽小的人嗎?來來來,我和你賭了。”
“很好。”我沖葉冰清點頭,而暗中保護葉冰清的保鏢們立即現身,遞上一份文件。為首的律師推了推眼鏡,聲音冷靜:“賭約已起草,內容包括資金交割、傷殘賠付等條款,雙方簽字即生效。”
張如虎掃過文件,目光在“斷腿”二字上停留片刻,忽然爆發出更大的笑聲:“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用這塊石頭贏我!”他抓起筆,在落款處龍飛鳳舞地簽下名字,筆尖幾乎戳破紙張。
張如蘭湊近張如虎,用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音說:“弟弟你一定能贏,他輸定了。”
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滿憐憫,仿佛已經看到我跪地求饒的模樣。
等我也簽字后,解石機重新啟動,嗡鳴聲蓋過人群的竊竊私語。葉冰清站在我身側,我能感覺到她的顫抖,卻也感受到她悄悄將手按在我后腰——那是無聲的支持。
“第一刀,從邊上切。”我指揮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