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一時間,群情激奮。
“妖女!蛇蝎心腸!”
“將她打入大牢!嚴刑拷打!”
無數的唾罵與指責,如同潮水一般,從四面八方朝著沈琉璃洶涌而來。
沈琉璃,沒有后退,沒有辯解。
她迎著那千萬道鄙夷的目光,緩緩地走到了“受害者”面前。
“幾位姐姐,莫哭。”她的聲音,輕柔得像一陣春風,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你們的遭遇,琉璃感同身受,心痛萬分。”
她頓了頓,話鋒一轉,用一種只有她們幾人能聽見的音量,看似隨意地問道:
“只是,琉璃有一事不明,敢問幾位姐姐,你們這臉上的瘡是不是每到午夜子時,便會奇癢無比,且帶著一股鉆心刺骨的疼痛?并且除了臉,你們的小腹和后腰,是否也會有陣陣寒意,如墜冰窟?”
此言一出,那幾個哭得正起勁的女子,哭聲戛然而止!
她們的臉上,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
因為,沈琉璃所說的癥狀,與她們這幾日真實的感受一模一樣,她們本以為只是普通的毒瘡并發之癥,卻不想竟被她一語道破!
“你……你怎么知道!”一個年輕的舞姬,脫口而出。
“本王怎么知道?”君北玄的聲音,在她腦中,充滿了不屑,“這種下三濫的‘七日腐骨草’之毒,乃是軍中審訊時,專門用來對付女子的手段。其毒性,會隨著女子體內的陰氣而加重,午夜子時,正是陰氣最盛之時。這個蠢貨,以為用毒藥就能陷害你,卻不知,在本王面前他不過是班門弄斧。”
沈琉璃心中了然,臉上依舊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她沒有回答那個舞姬的問題,而是站起身,面向三位主審官,朗聲說道:
“回稟三位大人,民女,有辦法,可以自證清白。”
“如何證明?”
“很簡單。”沈琉璃的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民女的‘玉容膏’,不僅不是毒藥。恰恰相反,它,正是這奇毒唯一的‘解藥’!”
沈琉璃此言一出,整個公堂,再次嘩然。
“一派胡言!”蘇振第一個站出來,厲聲駁斥,“沈琉璃,事到如今,你還想妖言惑眾不成?你的‘玉容膏’是毒藥,已是鐵證如山,你竟還敢說它是解藥,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是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一試便知。”沈琉璃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
她轉向三位主審官,不卑不亢地說道:“請大人恩準,容民女當堂一試,若不能證明民女所言,民女愿以性命,承擔所有罪責!”
她竟要以性命做賭!
這份魄力,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三位主審官對視一眼,最終,大理寺卿緩緩點了點頭:“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