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劉銘!”
趙啟明氣得臉色鐵青。
“馬上通知市紀委!把這個劉銘給我控制起來!”
“等等。”
沈風卻抬手,制止了沖動的趙啟明。
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平靜得有些可怕。
“啟明,不要急。只抓一個劉銘,有什么用?他不過是一只被人推到前臺的卒子罷了。”
“蛇已經引出來了,我們不能只打蛇頭。我要做的,是順著這條線,把他們藏在背后的整個蛇窩,都給我一鍋端了!”
他轉頭看向魏建興,“魏行長,今天這件事,讓您見笑了。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有些不太方便……您看……”
魏建興何等精明,立刻就明白了沈風的意思。
這是要當著他的面“清理門戶”了。
他不但沒有反感,反而更增添了幾分對沈風的欣賞。
一個地方的主政官,不僅要有發展的能力,更要有掌控全局,清除阻礙的鐵腕。
“無妨。”
魏建興擺了擺手,“我們考察團,今天就當一回‘觀眾’。北川市的干部隊伍建設,也是我們評估投資環境的重要一環嘛。”
他這話等于是給了沈風一張全權處理的通行證。
沈風點了點頭,不再猶豫。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韓叔叔,魚上鉤了,可以收網了。”
電話是打給未來岳父韓衛東的。
早在預感到有人會暗中作梗的時候,沈風就已經和韓衛東通過氣。
韓衛東在省里經營多年,雖然不屬于任何派系,但眼線和人脈遍布各個關鍵部門。
他從上層入手,順藤摸瓜,遠比沈風在北川這個小地方自己調查要高效得多。
那份所謂的“省地質勘探院”的報告,在發往北川的同時,一份副本就已經通過韓衛東的渠道送到了他的辦公桌上。
報告的出處,簽發人,以及背后授意者的身份,韓衛東早已查得一清二楚。
沈風之所以在現場沒有第一時間點破,就是為了等。
等對方把戲演全,等對方自以為得計,也等魏建興這個最重要的“觀眾”,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現在,時機到了。
掛斷電話后不到十分鐘,趙啟明的手機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