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程牧昀這么一問,許識秾徹底傻眼了,總不能說是許灼華不想嫁給他,自尋短見吧。
當時失火的時候,許灼華又不在屋內(nèi),這樣解釋上下根本就說不通。
豆大的汗珠從許識秾的額頭上滑落,大夫人也說不出話。
程牧昀冷笑兩聲,“我發(fā)現(xiàn)起火的時候,是從屋后開始燃起來的,在我夜里回院子的時候,也看到西廂房后面堆著許多干草,仔細想想,可能是那些干草被點燃才能燒起來。”
許識秾擦了額頭上的汗,連連點頭,“賢侄說得沒錯。”
程牧昀繼續(xù)說:“但是伯父不覺得奇怪嗎?這個時候也用不著干草生火,干草應(yīng)該堆在伙房才對,怎么會放在距離伙房這么遠的地方,一定是有人想要害大小姐。”
兩口子冷汗涔涔。
“伯父不擅長偵破,此事找當?shù)氐木牻鉀Q,未免會落人口舌。”
許識秾咽咽口水,“是,賢侄說得沒錯。”
這時候許灼華隱隱覺得程牧昀的目的不簡單。
果然,沉默了一會兒,程牧昀道:“倒不如讓我來幫伯父偵查。”
許識秾差點沒站住,身形一晃。
許灼華勾起唇角。
偷雞不成蝕把米,現(xiàn)在被架在這上面,看你怎么下來。
“這不合適吧?”許識秾猶豫著說道。
程牧昀沒有說話,張岐在他旁邊說道:“還請許老爺不要包庇,兇手不僅想傷害大小姐,還弄傷少帥,無論如何,程家都不能咽下這口惡氣。”
許識秾如鯁在喉,要是真的讓程牧昀查出來什么,許家才真是萬劫不復(fù)。
尤其現(xiàn)在還把程家搬了出來。
程牧昀嘖了一聲,許識秾和大夫人的身體跟著一顫。
“張岐,不得無禮,哪里談得上包庇,伯父最多就是被蒙蔽了。”
說話時,眼睛看著大夫人,似乎看透了事情背后的真相,銳利如鷹的眼神看得大夫人心里毛毛的,甚至想跪下來懺悔。
眼見著大夫人的心理防線在程牧昀的面前即將撐不住了,許識秾趕緊說道:“不勞煩賢侄了,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追查到底。”
程牧昀眼眸下垂,張岐立刻質(zhì)問道:“請問許老爺要怎么查?少帥不日就要起程,屆時少帥身上的傷就會被發(fā)現(xiàn),許家怎么跟程家交代?”
許灼華暗暗佩服,張岐簡直就是程牧昀的嘴替啊,程牧昀不合適說的話,全都從張岐嘴里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