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箏的手緊緊的攥著長命鎖,眼眶紅紅的,像極了小兔子。
“別哭了,我心疼。”傅凌鶴抬手擦去她眼角將落未落的淚,安撫性的摸了摸她的臉頰。
他順手將云箏攬進了懷中,手在她后背上輕輕拍著。
病房里一時安靜下來,只有窗外樹影搖曳的沙沙聲。
云箏靠在他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緊繃的神經終于慢慢放松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打破了寧靜。
傅凌鶴輕輕放開云箏,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位小護士,手里拿著一個保溫袋。
”傅先生,打擾了。這是墨先生吩咐送來的午餐。”
護士微笑著將袋子遞過來,”墨先生說你們二位昨晚都沒休息好,特意讓廚房做了點清淡的,讓你們用過午餐再休息。”
傅凌鶴道謝接過,轉身時發現云箏已經靠在床頭睡著了。
她手里還攥著那枚長命鎖,睫毛上掛著未干的淚珠,在陽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影。
他輕手輕腳地將保溫袋放在桌上,取出一條毯子小心翼翼地蓋在她身上。
睡夢中的云箏似乎感應到什么,無意識地往他這邊靠了靠,長命鎖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
傅凌鶴凝視著她疲憊卻安詳的睡顏,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
他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然后拿起手機走到窗邊,撥通了蔣忱御的電話。
電話鈴聲都要結束了,那邊的人才接起,沙啞的嗓音中夾雜著未睡醒的低沉,“老大,你知道什么是時差嗎?還讓不讓人睡了!”
傅凌鶴不顧那邊人的哀嚎,嗓音低沉,“別睡了,趕緊起來,我有正事要跟你說。”
蔣忱御聽著傅凌鶴這一本正經的語氣,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聲音中濃濃的都是無奈,“說說說說說說!趕緊的,我聽著呢!”
傅凌鶴沉默了片刻,電話那端的蔣忱御坐著都快睡著了。
聽見電話里傳來的聲音才又猛然驚醒。
“你之前不是說失憶可以靠催眠治療嗎?”
蔣忱御伸手掐了自己一把,他對自己下了狠手,腿上的疼痛讓他瞬間清醒了不少。
“你不是說不想用催眠治療嗎?”
蔣忱御剛開始就跟傅凌鶴提過這個治療方法,但是治療過程中不排除會有他失去全部記憶的風險。
傅凌鶴一聽就果斷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