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
清晨五點四十分,蔣忱御的鬧鐘都還沒有響起,他就已經醒了。
而且是再也睡不著的那種!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床頭燈自動亮起暖光。
蔣忱御揉了揉著眉心,后頸的碎發翹成小卷,像極了昨天岑黎安給他發的那張小泰迪的毛。
唇角不由得泛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從床上下來,拿起一旁的白襯衫,站在鏡子旁,將紐扣一粒扣上。
鏡中倒影帶著未褪的倦意,卻在想起岑黎安時,眼底浮出細碎的光。
廚房咖啡機發出嗡鳴時,傅凌鶴正從二樓下來,發梢的水珠順著他側臉的輪廓滑下沒入他的領口。
”這么早?”他挑眉,看見蔣忱御往保溫桶里裝三明治。
”要趕在八點前處理完三個術后復診。”蔣忱御扣緊保溫桶蓋子,金屬卡扣發出輕響,”下午約了她去海洋館。”
他說得隨意,卻在提起”海洋館”時,耳尖迅速漫上薄紅。
傅凌鶴倒咖啡的手頓了頓,目光落在他無名指根部的紅痕,那是昨夜攥素描本太用力留下的印子。
“需不需要提前幫你清場,讓你也體驗一下過二人世界的感覺”
”去你的。”蔣忱御踢了他一腳,卻在出門前又折回,從冰箱里多拿了盒岑黎安喜歡的水蜜桃酸奶,才出門。
醫院里,晨光穿過紗窗,在他白大褂上織出淡金色的網,像某種隱秘的期待。
醫院走廊的消毒水味混著晨間的露水氣息。
蔣忱御揣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緊緊握著手機,生怕會錯過任何消息。
他路過護士站時,小護士捂著嘴偷笑,”蔣醫生今天格外帥呢!”
他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羈,”我不是每天都這么帥嗎?”
可卻在低頭時,悄悄把領帶又緊了緊。
三號診室的陽光斜斜切過桌面。
蔣忱御看完最后一份ct報告,時針剛過十點半。
他盯著手機呆呆的看了許久,視頻請求接通的瞬間,他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屏幕里的岑黎安還蜷在被窩里,頭發亂得像鳥窩,卻在看見他的瞬間,眼睛亮得像忽然撥云見日。
”蔣醫生?”她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軟糯,臉頰壓出枕頭的格子印,”你怎么穿著白大褂打視頻,該不會是不好好上班吧?”
他靠在辦公椅上,指尖摩挲著鋼筆帽,忽然想起昨夜畫她的時候。
”想讓你看看”他故意拖長尾音,陽光從身后的百葉窗漏進來,在側臉鍍上金邊,”我穿制服的樣子。”
岑黎安的耳尖”騰”地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