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凌鶴的安撫下,云箏的情緒漸漸平復(fù),只剩下偶爾低低的抽噎。
他低頭看著云箏哭紅的鼻尖和濕漉漉的睫毛,心臟像是被一只無(wú)形的手輕輕攥住。
指腹擦過她眼角的淚痕,觸到的皮膚冰涼而潮濕。
”餓不餓?”他輕聲問,拇指摩挲著她消瘦的臉頰,”兩天沒好好吃東西了。”
云箏搖了搖頭,雖然這兩天什么都沒吃,但也是真沒胃口,什么也吃不下。
傅凌鶴看著她,低沉磁性的嗓音讓人很是上頭,上頭到讓人忘了怎么拒絕。
”今天早上我讓廚房煮了你最喜歡的海鮮粥,還熱著。”
他松開抱著她的手,單手解開西裝袖扣,將袖子挽到小臂上,露出線條分明的手腕。
云箏抬起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傅凌鶴趁機(j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gè)吻,溫?zé)岬拇劫N著她微涼的皮膚,“等著,我下去給你盛。”
云箏感受著額頭上傳來(lái)的溫?zé)幔K于露出這兩天來(lái)的第一個(gè)笑容,雖然很淺,卻讓傅凌鶴心頭一松。
他小心地扶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床頭,又拿過靠墊墊在她腰后,”等我,馬上就上來(lái)。”
起身時(shí),他的西裝褲上還留著云箏眼淚的痕跡,可身為重度潔癖癥患者的傅凌鶴卻毫不在意。
只是走到門口時(shí)又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云箏。
她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看著他的背影,人的視線就這么隔空交匯在一起。
五分鐘后,傅凌鶴端著托盤回到臥室。
海鮮粥的香氣先一步飄進(jìn)房間,云箏的胃不由自主地發(fā)出抗議聲。
她有些窘迫地按住腹部,看到傅凌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將托盤放在床頭柜上,粥面上點(diǎn)綴著翠綠的蔥花和粉嫩的蝦仁,旁邊配著一小碟爽口的醬黃瓜。
傅凌鶴坐在床邊,舀了一勺粥,輕輕吹涼。
云箏想要接過勺子,卻被他躲開。
”別動(dòng),我喂你。”他的聲音溫柔卻不容拒絕。
第一口粥送到唇邊時(shí),云箏遲疑了一下。
傅凌鶴耐心地舉著勺子,目光專注地看著她。
她微微張開嘴,溫?zé)岬闹嗷肟谥小ur美的滋味在舌尖綻放,她這才意識(shí)到自己有多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