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鶴聽著她咄咄逼人的話,并沒有出聲,只是默默聽著。
等她已經(jīng)把話都說完了,傅凌鶴才開了口,“岑小姐,我理解你的擔(dān)心,但有些事并非你看到的這么簡單。我承認,我和云箏的相識到結(jié)婚或許在你看來有些倉促,但我對她的感情,絕非一朝一夕。”
岑黎安冷笑了一聲,說話的語氣也冷到了極點,“哦?那傅先生不妨說來聽聽,你是如何在短短兩天內(nèi)就篤定了對箏箏的感情?別告訴我是一見鐘情,這種鬼話我可不信。”
傅凌鶴眉稍微挑,眼神沒有焦距的望向二樓云箏剛才上樓的方向,“是一見鐘情,不過不是前天,是八年前了。”
岑黎安先是微微一頓,隨后立馬就反應(yīng)了過來,“傅先生,說謊話也是要打草稿的,我跟箏箏每天都是形影不離的,我還能不知道你們倆認識嗎?”
傅凌鶴斜斜地靠在那兒,薄唇微勾,鼻梁上的那顆小痣也愈發(fā)顯得妖冶,“岑小姐,你知道暗戀一個人8年是什么感覺嗎?”
岑黎安剛到嘴邊的質(zhì)問瞬間咽了回去,她凝視著對面那雙連清冷漆黑的眼眸,認認真真地瞧著那張英氣冷峻的臉龐,努力想從他的神情中捕捉到一絲說謊的痕跡,然而不但一無所獲,反而在他的神色里看到了幾分認真……
岑黎安沉默了半晌,才不自在的擠出了一句話,“你既然喜歡了她八年,那為什么從來都不讓她知道”
傅凌鶴微微抬起頭,他那輪廓分明的臉龐在燈光下更顯冷峻。
他深邃而又漆黑的眸子中,染上一絲岑黎安看不懂的情緒,似乎是一股淡淡的憂傷,但語氣中卻不乏多了一絲堅定。
“岑小姐,我暗戀她是我的個人意愿,跟她無關(guān)。我喜歡她,也不妨礙她喜歡別人。”
他微微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一片陰影,仿佛在隱藏著內(nèi)心深處那片柔軟而又深沉的情感。
傅凌鶴骨節(jié)分明的手輕輕摩挲著袖扣,語氣不緩不慢,“從前的云箏有喜歡的人,我能為她做的就是不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中,擾亂她原有的生活節(jié)奏。”
“可現(xiàn)在的云箏她需要我,我不想躲在見不得光的暗處,這次該換我光明正大的給她撐腰了。”
傅凌鶴的聲音低沉磁性,每一個字似乎都是在釋放這么多年壓抑在內(nèi)心的情感。
他將視線定格在岑黎安身上,唇角的笑意直達眼底,說話的語氣也更為直白。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比我更希望云箏好,所以岑小姐沒必要對我有那么深的敵意。”
“不談其他,至少我們倆在云箏這件事上,目標(biāo)是一致的。”傅凌鶴清冷的嗓音徐徐傳入岑黎安的耳中,“我知道岑小姐跟箏箏是多年的摯友,我很感激你對她的好,自然也很尊重你。”
“想必岑小姐也很清楚,箏箏心思細膩,她能看不出我們之間的明爭暗斗嗎?你這樣只會讓她夾在我們中間陷入兩難的境地,這不是與你的初心相悖了?”
傅凌鶴語氣淡淡的,聲音也平和,可無形中卻帶著一股莫名的壓迫感,身上自帶上位者的buff,岑黎安不覺間已經(jīng)被她繞了進去。
她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中對傅凌鶴的敵意也在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對傅凌鶴所說的話的反思和動容。
她不得不承認的是剛才傅凌鶴說的話確實有道理,而且他說的也不像是假話。
岑黎安認真思考了一下,還是準備再試探試探他,“傅凌鶴,你說你暗戀云箏,那你跟我說說你喜歡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