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順帝開口說道,“你們今日前來,是想要狀告何人?且說說,有何莫大的冤情?!?/p>
永順帝明知故問,而王寡婦為首,自然是她來回答。
“回回陛下的話,俺只是個村婦,俺家的男人從了漠北軍,之前說過,就算是戰死了,發的撫恤金也夠我們一家子活了。
可男人死了,撫恤金遲遲沒有送來,孩子還小,冬日里的棉衣都買不起,我是上有老下有小,真的不知道怎么活了”
王寡婦一邊說,一邊哭著,而身后的這些寡婦們,也開始跟著哭著,說起了自家的難事。
永順帝沒有打斷她們,而在場的其他朝臣,更是不敢打斷說她們什么。
王寡婦引著身后的民婦一起哭說,“陛下,請您為我們做主啊,劉妹子剛剛撞死在了宮門口,她的孩子才兩歲,娘親就沒了。
如今,陛下要是不為我們做主,我們在這寒冬臘月,可是活不下去了
民婦王榴花,想要狀告當今太子爺,貪墨漠北軍遺孀的撫恤金”
“民婦們求陛下為我們做主,求陛下做主啊”
永順帝半晌沒有開口,只等著大殿上的哭腔逐漸弱了下去,這才接著說道。
“你們口口聲聲說,想要狀告太子,你們可是有何證據?”
王寡婦立刻說道,“陛下,這漠北軍,整個大周都知道是歸太子殿下管著的,這撫恤金沒著落,那不就是太子殿下沒有給咱們這些銀子嗎?
我們只是村婦,哪兒有什么證據,但村子里,還有漠北軍里,都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太子殿下一言堂,此事不是他做的,還有誰敢這樣做,貪墨我們的銀子!”
“就是,俺當初聽俺男人回家與我說過,漠北軍就是殿下一人說了算,誰敢忤逆殿下,之前的那個什么將軍,都被殿下軍法處置,軍棍打死了”
“除了太子殿下,漠北軍無人敢做下這樣的事情,民婦求陛下做主,不能因為他是太子,就讓我們的男人枉死了,都沒得到應有的待遇”
站在一邊的宸王,這會兒也開了口。
“父皇,兒臣手里,倒是有一些證據,也是時候交給父皇看一看了”
話落,宸王拍了拍手,身后的黨羽,立刻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冊子,呈了上去。
宸王開口說道,“父皇,這賬冊上寫明了,朝廷發放撫恤金的具體日子,而同期,皇兄可是花了同等數額的銀子,購置了一批兵器。
按理說,漠北軍的軍需,已經準備妥當,兒臣不知,皇兄為何要在大戰告捷之后,還私自囤積了兵器回京
父皇,兒臣實在擔憂啊”
宸王說完,全場的朝臣心中一震,太子私藏兵器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