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圍的人,也似是聽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沒等薛家的人說什么,就先有人看笑話,陰陽怪氣說道。
“薛大人,你若是舍不得那兩個莊子,大家也都能理解,可你莫要做那大眾臉充胖子的事情啊,你地契都送來了,可名字還沒改。
這明顯心不誠!”
“就是啊,難道你還想著,用這兩個其他人名下的莊子,借花獻佛,讓殿下跟德妃娘娘,偶爾去住上幾日?”
“薛大人,我記得你薛家,確實有兩個京郊的莊子?怎么,你這是舍不得,所以又租賃了兩個莊子,來充數送賀禮的?”
這些人的話七嘴八舌的,讓薛有道的臉色一陣紅白,難看極了,他臉上染著怒意。
“我既然送了,斷然是送得起的,我薛家不會做那等丟臉的事情!”
話落,薛有道上前幾步,“殿下,請將地契,給臣看看,臣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梁王冷著臉,將地契還給了薛有道,然后說道。
“薛大人,若是舍不得,大可不必這樣送來,擾了母妃的壽宴,掃了興。”
薛有道想要反駁,但在看見那地契上的名字,赫然從自己,變成了‘陳振生’之后,他整張臉都白了,心跳的飛快。
這上面的名字,他不認識,可是上面寫的莊子,他是認識的,這兩個,就是他薛家的莊子!怎么就變成了其他人的名字了呢!
薛有道險些沒有站穩,一陣眩暈,踉蹌后退的時候,還是薛嚴一把將他扶住了。
“父親!”
薛玉郎也連忙上前兩步,抬手握住了薛有道的手腕,試圖給他診脈,想要瞧瞧他怎么樣了。
薛有道氣的發抖,“怎么怎么回事被被偷家了誰是誰”
薛有道想要質問,這會兒薛嚴倒是反應過來,迅速回頭看向了薛明珠。
“明珠,這府中中饋,可是你管著的,你二哥去拿地契的時候,管家也說,是你剛送過去的,你可知”
薛嚴的目光帶著審視,可還是顧忌了剛剛薛明珠被陸懷瑾強迫,這個遭遇,讓他這個當大哥的內疚又心疼,雖然懷疑,還是沒有篤定。
可在他對上薛明珠那慌亂的模樣時,心里一個咯噔,還有什么看不明白呢?他在京兆尹,一年見過那么多說謊心虛的犯人,這眼神是什么樣的,他最是了解了。
“我我大哥,父親,我”
薛明珠沒想好說辭,可薛明珠這副樣子,薛有道也看明白了,就連薛玉郎都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薛明珠。
“明珠,你動了什么手腳!”
薛玉郎瞧著她,但礙于人多,還是忍住了。
可薛玉郎的話,還是被有心人聽見了。
不少人站在他們旁邊,宴席上也在小聲議論著。
有人說,“聽說那溫氏病了,薛家的中饋,有一陣都是這薛家四姑娘管著了,看樣子,薛家的人是不知道,這地契易主了”
有人唏噓,“不會吧?這薛家四姑娘,瞧著是個端莊孝順的,怎么能做出這樣,‘中飽私囊’的事情?”
“怪不得陸家世子正妻人選時薛凝,那薛凝好歹敲過登聞鼓,品格高潔,除了名聲有損,倒是比這薛明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