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還是一臉的不敢相信,“薛凝怎么會怎么會不是來讓你跟我低頭的”
溫氏心慌的厲害,險些沒有站穩,要不是想到薛有道跟她說的話,這會兒她就要去找薛凝了!
春草看溫氏臉色不對勁,又問了一遍。
“夫人?姑娘這邊什么時候去祠堂,奴婢在這等著您回話,好回去支會姑娘一聲。”
溫氏五指攥緊,聲音都有些輕顫失控道,“你跟在薛凝身邊,真是越發的不懂府里的規矩了?你一個丫鬟,有什么資格,來追問我這個主母,什么時候跟我女兒,一刀兩斷!”
溫氏看了一眼柳嬤嬤,“柳嬤嬤,還不將她帶出去!就讓她在院子里站著!她不是問我什么時辰,讓薛凝來祠堂嗎?!
那便站在這里,等著回話好了!”
柳嬤嬤自然是懂溫氏的心思,連忙將春草帶了出去。
這寒冬臘月的,春草站在院子里,寒風刺骨,尤其是今日還下著大雪。
柳嬤嬤見春草的小臉都被凍紅了,嘆了口氣,將手里的一個暖袋遞給了她。
“春草,你也是,在這個節骨眼,說這樣的話,不是扎夫人的心嗎?”
春草搖頭,“是我家姑娘,讓我來的,姑娘本來就是,這幾日一直在等著盼著,祠堂快點開”
柳嬤嬤說道,“可夫人跟老爺那里,可不是盼著五姑娘與他們一刀兩斷,想的都是讓五姑娘跟他們低個頭罷了
你啊,原本也是薛家的家生子,怎么就不知道勸著點你家姑娘呢?”
春草沉默,沒有再說話,她原本就是薛家的家生子,而且還是從小就被溫氏選中,精挑細選放在薛明珠身邊的大丫鬟。
所以,春草自然不是一個傻的,沒有眼色的。
但春草如今跟著薛凝,明知道,薛凝留在薛宅,對自己更有利益,可春草卻寧愿薛凝離開薛宅,哪怕薛凝以后不能護著她了。
柳嬤嬤看著春草,直搖頭道,“你就沒想過,你家姑娘若是真的跟薛家斷了關系,日后你這個丫鬟,在她身邊怎么辦?
主子的前程,可就是我們這些奴婢的前程!”
春草的身子,有些凍僵,風雪吹在她的臉上,她唇瓣動了動,說出來的話很輕,卻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