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靠近薛凝,“凝凝,眼下你快要嫁人,等定下婚約,母親為你風(fēng)光大辦及笄宴,然后就待嫁閨中,與母親學(xué)學(xué)中饋管家。
一轉(zhuǎn)眼,你都這么大了,想到你要嫁人,母親心里還有些舍不得,日后你常回來看看,你的院子,母親都會給你留好。”
薛凝開口,說了一句,讓溫氏將熱淚憋回去的話。
“那就勞煩母親,為我留好佛堂,畢竟,那才是我的院子,我住時間最長的地方。”
溫氏臉色訕訕,欲言又止,當(dāng)初又不是她一個人罰的薛凝,如今這孩子,就因為以前那點小事,這么嫉恨她嗎?
薛有道沉沉,“行了,都別站在這里說話了,我們往城門口走。”
薛有道心中有些抱怨,覺得薛凝不懂事,非要鬧著看什么,就老實的在家里等著陸懷瑾上門不行嗎?
一個下聘而已,他們?nèi)遗阒δ€有什么不滿意的,全程沒有一個笑臉。
“昭飛,你沒什么話說?”
薛有道看了薛昭飛,往日里他這時候早就陰陽怪氣的說薛凝了,也好讓薛有道出口氣,自己不當(dāng)這個惡人。
畢竟,薛凝對于薛家來說,利益不小,他這個父親,自然愿意給有用的孩子,一些臉面。
薛昭飛卻沉默,從始至終沒開口。
薛有道瞪了他一眼,“一個兩個的,生你們真是造孽了,一個冷著臉,一個變啞巴了,都怎么回事!”
薛昭飛倒是開口了,可說出來的話,卻讓薛有道跟溫氏,心里咯噔一下,覺得這小兒子,還不如不開口。
薛昭飛聲音發(fā)澀,看著薛凝,“阿姐,你當(dāng)真要嫁給陸世子嗎?他也許并非良人,之前他那么對你”
“你若是連他都能原諒,那為何不能原諒我呢?”
薛有道臉色一沉,“薛昭飛,你若是不想跟著,那就回去!都當(dāng)了少將的人了,怎么說話還是這般沖動,不考慮后果!
陸世子怎么就不是良人了?滿京城,你讓薛凝找,還能找到一個比他好的,愿意娶她嗎?
二郎,你說是不是?”
薛有道看了一眼薛玉郎,以為他這個二兒子,總算應(yīng)該幫著他說話,但結(jié)果卻是
薛玉郎眸色復(fù)雜凝重,也看著薛凝,半晌才說出一句,“薛凝,你真的想好了嗎?六弟說的也許不無道理。父親母親,你們可能太著急了些,我覺得”
沒等薛玉郎的話說完,就被薛有道打斷了。
“住口!你們一個個都怎么回事?去一趟漠北之后,被下了蠱?整個人都像是變了,無可理喻!”
薛昭飛跟薛玉郎沉默,他們沒有說的是,陸懷瑾在西北坡,丟下了薛凝,害她跳了下去,差點死了。
這件事,沒人知道,他們也不會說出來,畢竟,要是說了,薛明珠的位置,就尷尬了些。
薛凝對于他們說了什么,全程淡漠,沒有在意,眸光只看著遠(yuǎn)處的高臺。
“好了,都別說了,馬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