釀酒司。
薛凝將手里的一壇美酒,放在了趙司正面前,她躬身行禮,鄭重說道。
“大人,薛凝以此酒作為賠罪,上次薛凝有所隱瞞,用著釀酒司掌壇的身份,去敲了登聞鼓,對整個釀酒司,對司正大人您,實(shí)在是不公平。
薛凝僥幸活命,故而第一時間,便過來給大人請罪,若是大人擔(dān)心薛凝日后會牽連釀酒司,薛凝這就辭去掌壇的職位,絕不再給大人添麻煩。”
薛凝言辭誠懇,趙司正凝神看她半晌,就算之前他得知薛凝去敲登聞鼓,確實(shí)嚇得不輕,生怕自己會被牽連。
但是現(xiàn)在,他心中的氣倒是消了一半,最終嘆口氣說道。
“起來吧,你也不用如此大禮。本官一向很敬佩謝侯爺?shù)闹伊遥瑸榘傩帐爻堑母吡x,而我那岳丈,之前在漠北任職的時候,也受過侯爺?shù)亩髑椤?/p>
薛掌壇大義,本官坐得正行得端,沒有把柄,自然也不怕被牽連,你不必請辭,便在釀酒司好好干吧,太后壽辰將至,你暫且研究一款,適合在宮宴上進(jìn)獻(xiàn)的美酒吧。”
薛凝心中松了口氣,感激的說道,“大人放心,薛凝一定不負(fù)大人期待。”
趙司正雖然在仕途上有功利心,但為人還是正直的,所以心中也不忍,讓薛凝離開釀酒司。
京中人勢力,他自然清楚,眼下他若是辭退了薛凝,薛凝恐怕日后在京都城,不會好過。
薛凝送走趙司正之后,直接去了酒窖,開始用心試著研究一款果酒,更適合宮中的太后與娘娘喝。
薛凝釀酒,不知不覺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幾個時辰,天色漸晚。
就在薛凝剛要離開的時候,忽然聽見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
她抬頭看去,只見掌管酒窖的劉掌壇,一臉驚慌害怕的說道。
“薛掌壇,不好了!宸王忽然來了釀酒司,對著趙司正發(fā)難!還讓你過去走一遭”
劉掌壇卻直接給薛凝帶到了后門,著急說道,“趙大人跟宸王說,你已經(jīng)回薛府了,眼下你快些從后門離開回府吧!
別走正門,免得跟宸王撞上了”
薛凝臉色一變,卻并沒有立刻離開,“可我若是走了,趙司正怎么辦?你說宸王對他發(fā)難?前院到底情況如何了?”
劉掌壇側(cè)臉移開目光,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說道,“趙司正被宸王罰跪,說他用人不當(dāng),監(jiān)管釀酒司不利,還翻出了三年前外臣宴席,咱們釀酒司進(jìn)獻(xiàn)美酒失利的舊賬
明顯,就是故意找茬。”
薛凝五指緊了緊,深呼吸一口氣,即使心跳如鼓,卻并沒有半分的退縮。
“麻煩劉掌壇,帶我去過去。”
薛凝心中已經(jīng)做下了決定,是她給釀酒司帶來的麻煩,趙司正今日若是護(hù)著她,日后宸王難免會繼續(xù)針對趙司正。
她登聞鼓的時候,已經(jīng)利用一次釀酒司了,不能因?yàn)樽约海俅螤窟B別人。
“薛掌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