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魚沒得選,她那點力氣在厲時雁面前根本就是螳臂當車。
況且,他也太清楚她了。
沒兩下就能攪得她理智都少了大半。
眼看著箭在弦上,那會兒直接讓寧魚疼得手腳發軟。
她知道,這人是真生氣了。
但至于他是為了什么生氣,她鬧不清。
可能是因為她打擾了他賽車發泄的雅興,也有可能是她拒絕的態度,還有可能是她在床上和他說起別的男人。
沒有一個男人在床上聽見女人說另一個男人時會開心,盡管對象是他并不愛了還很恨的前任。
而且在他的眼里,她一個傷害過他的女人,是沒有權利說拒絕的。
寧魚硬生生咬著唇也不肯發出聲音,今天就算他怎么用指腹摩挲,她始終不肯松開。
她怕沒了這點疼痛,她真的會徹底失去理智,在他手里失去理智太容易了。
厲時雁盯著面前的女人,嘴唇咬得泛白,就連俏臉上也充滿了掙扎的神色,一雙好看的眼眸中盈滿了水光。
她不是沒在床上拒絕過他,但沒有哪次像這樣,這么的刺眼,這么的讓人生氣。
半點喘息聲和曖昧的叫喊聲都沒有。
實在安靜,實在沉悶,實在無趣。
他眼中劃過煩悶,強有力的大掌托著她的腰,輕巧地將她翻了過來。
寧魚背對著他,像是砧板上的魚肉,翻過來翻過去,反正掙扎不了就隨他擺弄。
她一言不發,安靜乖巧的模樣,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法,他更兇殘了。
從來沒這樣橫沖直撞,比八年前她拉著他第一次的時候還要不管不顧,簡直就是慘案!
哪里是情趣,根本就是恨不得把她弄死。
厲時雁雙手撐在她的兩邊,她越安靜他越煩,她越聽話他越狠。
直到手背上砸下冰涼濕潤的觸感,他的動作才停住。
他漆冷幽暗的目光盯著手背上那滴淚,毫不留情地把她拽回來:“鬧什么脾氣?不是你拿命把我賭回來的?”
寧魚紅著眼,梗著脖子看他:“誰鬧脾氣了?”
俏臉上帶著不服氣,又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