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這一覺,直睡到太陽西斜,最后一絲晚霞消失在天邊。
她一動,趴在床沿的浮生就醒了,揉了揉眼睛。
“王妃您醒了?餓不餓?”
許知意低笑一聲,聲音嘶啞。
“我整天躺著不動,哪會這么快就餓,不是和你說了不用守著嗎?”
浮生倔強(qiáng)的搖頭。
“奴婢得守在您身邊才安心,回去也睡不踏實,王妃,您就讓奴婢守夜吧,好不好?”
扯著許知意的袖子輕輕晃幾下,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大有一副只要許知意不答應(yīng),她就哭給她看的架勢。
許知意無奈地?fù)u搖頭,“好,但不許在這趴著,從今夜起,你就睡在軟榻上。”
浮生一蹦三尺高,大概是扯到了傷口,齜牙咧嘴的。
“好誒,奴婢遵命!”
簡單梳洗一番,許知意穿著家常灑花羅裙,外罩月白小襖,墨發(fā)散在腰間。
她看著海青遞來的消息,又朝窗外看了一眼。
“銀珠,再有幾日裴姑娘就該過門了,那天外面定是很吵。”
銀珠了然,“王妃放心,奴婢幾斧頭下去門就開好了。”
樂心手里捧著個大大的木匣子進(jìn)來。
她躊躇著,“王妃有人將這個放在了梧桐院的門口,您”
許知意淡淡掃一眼,“打開我看看。”
匣子打開,銀白云錦鑲狐毛大氅,并一條妃色百褶如意裙。
她抬眸,“誰送的?”
樂心支吾著,半晌沒說出來。
許知意嘴角上翹。
“便替我謝謝他。”
說完,從妝臺下掏出只精致的瓶子。
“還請你跑一趟,幫我交給他,記得每日都要吃。”
誰也沒戳破,卻都心知肚明。